娶妻无德终祸害全家!1987年岳阳氮肥厂水泵房杀人焚尸案侦破始末

金州小女 2024-01-27 06:18:15

1987年7月31日凌晨。

坐落在南湖边上的湖南岳阳市氮肥厂的后围墙处,忽然跳下一条黑色的人影,在工厂里的第二水泵房前一闪而过。接着,水泵房里冒出一股带着汽油味的烟雾,很快便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的呼啸声中夹杂着“噼啪……”作响的声音。火光映红了工厂一隅、南湖一角。

“不好!水泵房起火了。这个肖卫斌怎么搞的?”正在附近解手的一个工人看见火光,提着裤子喊了起来:“水泵房起火了,快起来救火啊!”

惊诧的喊声在静夜里更具呼唤力。很快,救火的人来了一大群,大家用灭火器、砂子和水扑打着这吞噬着一切的火焰。

火,被扑灭了。水泵房搞得湿漉漉的,显得很乱。地上,值班的青年工人肖卫斌被烈焰送上了黄泉之路,身上大块的炭化状翻卷起的皮肉……其惨状令人发寒。

“怪事,水泵房没有火源,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有人发问。

“恐怕是自杀哟,是自己淋汽油烧的吧!”

“这个人有什么想不通要自杀呢?这下可苦了他的家里人,他的伢崽还不到两岁哟!”

“天哪!你为什么要死啊?丢下我和伢崽不管,你好狠心啦……”肖卫斌的妻子李萍嚎啕着。

这时的她,风韵绰绰的脸庞被一片哀容罩住,这种混合使一些目睹者生出了一些同情感。

市公安局技术科副科长安晓晖带领法医前来勘验死者的焦尸。

“伤痕,死者头部有伤痕!”两位法医几乎同声喊道。

止血钳、手术刀等工具接连发出碰撞声。死因结论出来了:死者头顶部、后侧部有五处钝器创口,属连续猛力打击所形成,每一处都伤及颅骨;死者是在打成重伤后因烈火焚烧而加速死亡的;其创口无论是打击部位或打击力量,肖卫斌本人都不能形成,死者重创之后更是无力支撑放火自焚;也不存在失火,因为现场平时没有火源,死者是他人将其重创之后放火焚尸灭迹的。

情况急转直下,早已熄灭了的火堆仿佛又升起了弥漫的烟雾。

“马上封锁现场,重新勘查”。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徐扬俊攥着话筒听完小安的报告后果断地吩咐着。

此时,老徐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印有“TCL777”字样的一只进口机油壶上,使他的视线凝聚起来。“这油壶可装10公斤汽油,从现场找到时还剩有一斤多汽油,油壶上取下的一枚指纹,鉴定不是死者的,说明油壶是罪犯带来的,这既是罪犯的作案工具,也是揭露罪犯的唯一证据。”想到这里,老徐不禁产生了几分困惑。

案情分析,经过大家讨论后排除谋财害命和杀人取乐,只有奸情杀人或仇杀的因素与此案相符。

“从现场情况分析,犯罪对象是胆大妄为、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侦查工作一方面可从具备这些特征而又与肖卫斌有利害关系的人中进行,另一方面则应从现场上获取的这只进口机油壶入手。”老徐用手指了指眼前的油壶。

张局长和何副局长十分赞许老徐的意见,当即共同制定出了周密的侦查步骤。

两天来,老徐和他的同事们在迷雾般的案情中穿行着,虽然偶有转机,但收效总是令人沮丧。

和肖卫斌有私怨的人,自然纳入了侦查视线,但经过调查一个一个都被排除。出师调查那只油壶来源的人马也是一番徒劳,既没有查到壶的来源,也没有找到持有者的下落。

可经过调查得来的林林总总的情况,使专案组作出了这样的判断:肖卫斌死于奸情杀人。

肖本人并无外遇,而且是一个憨厚踏实的人。然而他的妻子李萍平时生活作风随便,与他的关系不好,但在肖被杀前几个月似乎亲近得很,尽管眼下没有事实证明她有外遇,可这个细节无疑是一种反常现象。

顺此思索,有关李萍的一些零星情况在徐扬俊的脑子里越凑越紧,就像拼凑一块碎玻璃,形成了一个光影错杂的整体:

“李萍的同学说:李萍和肖卫斌是凑起来的夫妻……”

“肖卫斌今年上半年不知为什么事到我们单位的几个男同事家里找过李萍。第二天就打了她。”李萍所在的市小港米厂保卫科反映过。

“李萍有时晚上回家,还有男的用自行车送她呢!”邻居中议论过。

“肖卫斌出葬那天,李萍好像一点都不伤心,她的心真是蛮硬呢!”群众的观察真细。

“把侦察重点集中到奸情杀人上来。虽然没有发现明确的对象,但也要舍弃其他,顺此深查。”局领导同意了徐扬俊这一建议。

为了不打草惊蛇,侦查工作在秘密地进行着。在家休息的李萍身边自然又多了几双眼睛。

很快,几个嫌疑对象呈现出来。他们的周围便出现了侦查员们频繁的脚步。

“你们马上去小港米厂,要抓紧查清这个张海明的情况,特别是发案当天的去向……”听完情况汇报,老徐当即向两个侦查员交待任务,眼里闪出一种异样的喜悦。

这个张海明就是李萍所在单位的车间副主任,也就是用自行车送过李萍的那个男人。此人牛高马大,胆大过人,群众反映他与李萍在车间的同一间办公室里上班,关系比较亲热,是与李萍平时接触最多的男人之一。

在小港米厂,侦查员找到了张海明。

“张海明,7月30号晚上你在什么地方,干什么?”小刘经过一番谈话后提出这个问题。

“哎呀!那天晚上我家出了大事。我的娘摔断了腿,我送她上医院抢救,60多岁的人了,从几米高的墙上摔下来,真危险啦!那天晚上我就一直陪着我母亲,还有我爱人在一起陪着。”张海明的回答似乎无懈可击。

“噢……那你叫你爱人来一下,我们还要向她问问情况。”侦查员轻松地吩咐着。

张海明的妻子也被叫出来了,她看上去是一个忠厚善良的女人,在侦查员的询问下,她怯生生地重复了张海明已讲过的话,情况自然十分吻合。

“什么,他那天晚上没有离开过家?”老徐带着几分疑惑反问着。尽管对张海明的调查令人失望,可老徐心中那个疑影一时尚未消散。

侦查对象仍是云雾迷蒙。

警车从氮肥厂开出后,老徐便不时地掏出一张合影照片看几眼。照片上有一个年轻女人的大半身像,高挑的身材、丰满的体形,颇有几分姿色,可在老徐的眼里却无半点美感可言。这个女人,就是死者的妻子李萍。

刚才,老徐了解到这几天来,李萍对肖卫斌死亡的事只字不提,毫无悲哀之感。要她提供情况,她一句“我什么都不晓得”极力回避躲闪,她既没有丧夫的痛切表情,也无害怕盘问的惊恐之感,大热天里“冷若冰霜”。可又正是她这种过分的沉默和老练,更坚定了老徐的判断:这个女人有问题。

从几处调查点赶回来的侦查员风尘尽染,疲劳未消,便急着向老徐汇报情况。他们带来的情况像放舟似地在老徐的脑海里划出了几道深深的波纹:

——李萍出身于一个干部家庭,她于1980年在市氮肥厂做临时工与肖卫斌结识。随后招工到岳阳县新墙粮站做保管员,与肖联系密切。在粮站工作不久便采用“空库假账”等办法贪污,曾要肖为她销过赃。1982年肖以要揭发其贪污问题为要挟,迫使李萍与他结婚;

——在与肖结婚之前,还与一有妇之夫有不正当关系;

——1985年调回市区,安排在小港米厂酿酒车间任保管员,生活作风不检点。与肖卫斌婚后貌不合神亦离,1987年有时彻夜不归,肖卫斌打她一次,她竟叫来自己当干部的父亲将肖痛打了一顿。

——来小港米厂后,李萍与张海明同在一间办公室工作,渐渐地关系密切。张经常用自行车送李萍回家,旁人曾有过议论。张海明在与李结识之前,尊妻爱子,勤快俭朴。与李相识后一反常态,粗暴待妻,无心顾家,近几个月来,他还闹着要离婚。可他妻子忠厚老实,从不言及。

原来她是这样一个女人,她与案件关系重大已无异议。可现场情况证实杀人的凶手并非女人,那么只有张海明嫌疑重大。

无论要查明证实李萍的问题,还是要追出张海明,都必须审查李萍。

这个女人果然是工于心计。她坐在刑侦大队的办公室里,一副心安理得、悠然逸处的样子,丝毫不感到惊慑。

“你们公安局不要乱抓人啦!‘抓得了罪诰命,捆不得贤村姑’啊!”她振振有词,带几分高雅。

“你们公安局破案有卵用,找到我这个女人出气!”十分的无礼加上十二分的粗俗。

对张海明的重新调查是从摸清其周围关系上开始的,实是投石问路之举。调查发现与张要好的有5个汽车司机。

其中最要好的是湘运岳阳汽车站的司机彭明生和市外贸车队的司机曹波。当侦查员向曹波了解情况时,曹波竟一口回绝:“如果我帮张海明搞过汽油,砍脑壳都做得。”

负责调查彭明生的侦查员了解彭明生与张的关系特殊,先后三次去找彭明生。彭也是矢口否认。侦查员发现彭否认时,措词谨慎,注意分寸,便对彭明生说:“你和张海明的关系你自已清楚,我们也清楚。我们对你已做到仁至义尽了,包庇犯罪该负什么法律责任由你去想,我们是再不会以这种方式来找你的了。当然,你找我们更方便。”

彭明生听完这番话像被雷打直了似的,足足静立了几分钟。

时间好似长江的水,眨眼就变成了遥远的过去。在破案的关口,这时间就更加金贵。从肖卫斌被杀至今已过去6天,凶犯仍在逍遥法外,嫌疑者仍是嫌疑者,侦察员们能不急吗?

“对李萍这样的女人要严厉些,不怕她不说。”有人流露出急躁。

“把张海明关起来再说,拆不掉庙宇赶不出僧。不能再犹豫了。”有人也不冷静。

是犹豫吗?当然不是。主管此案的何副局长和徐扬俊急切的心情也不亚于大家,他们也在这迷雾般的案情中看到了罪犯的幽灵。张海明嫌疑重大,可要一举破案,还需要有确凿的证据。调查曹波尚未证实“TCL”油壶的来源,可要审查张海明又必须从油壶这一有价值的罪证入手方能奏效。光靠急是不能破案的。

这天夜里,刑侦大队部里来了两位客人,分别是彭明生和他的老兄。

彭明生忐忑不安地讲出了这样两件事:7月28日下午,就是焚尸案发的前两天,彭明生正在家休息,忽见张海明骑一辆自行车来到他家门口。彭见他的自行车后放着一个塑料壶和一只“TCL”字样的进口机油壶,机油壶里装的汽油。张海明当时还说出汽油是在外贸车队搞的。寒暄几句后便骑车匆匆地走了。可发案后第四天,张又神色慌张地跑到五里牌,喊出彭明生,祈求彭帮他隐瞒那天搞汽油的事,并心事忡忡地说:“那个进口机油壶不知怎么搞的留在氮肥厂被烧死人的现场里了。”

可彭明生与张交情很深,也最清楚张海明的底细:1985年来,张海明与李萍勾搭成奸后,便经常到彭明生的住处寻欢作乐,彭还经常搞来录像带与他们一起观看,有时就让张、李两人关起门来“欣赏”。氮肥厂焚尸案发,张海明两次前来封他的口,求他帮忙,彭便预感到事情将会暴露,心里很紧张,可哥儿们义气又像十股绳索牢牢地拴住了他。侦查员来调查时,他虽然予以否认,可又掩盖不住内心的惶恐,担心张海明被揭露以后祸及自身;又害怕自己私藏和收看淫秽录像的事会暴露出来。

今天晚上,他的老兄向彭明生询问了这些情况后,便马上带着他赶到了刑侦大队。

彭明生反映的情况刚告结,一辆摩托车便飞出了市公安局大门,剑一般的灯光直射市外贸车队。曹波在侦查员的义正辞严下,懊丧地低下了头……

“马上行动,拘留张海明!”

天刚微亮,一辆“丰田”面包车发出蜂鸣般的声音急驰而来,在离小港米厂几百米的地方停下,跳下10多个民警,朝张家围过去。张家小院的门被喊开了。当张海明的爱人刚刚打开房门,老徐带着干警们猛地冲了进去,一把按住已经起床,正准备向外逃窜的张海明。

“你们…抓……抓我干什么?”

“你心里清楚!”

张海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便已被刑警拽着带上了警车。

审讯室里,他像一条罩在丝网里的黑鲰鱼暴跳不迭,企图用狂怒、凶暴的挣扎来解脱自己。坐在他对面的徐扬俊表情平和,而那深邃的目光在闪动。

老徐迎着张海明瞟来的眼睛问道:“你大概不是汽车司机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海明有些发懵。

“你要汽油干什么?”

“汽油?我……”

“你找谁要的这只油壶?你用这只油壶装汽油干什么?”老徐叫人摆出那只“TCL”油壶,咄咄逼人地追问。

在一番凌厉的审讯攻势下,张海明不得不交代油壶和汽油都是他从曹波那里要来的,也承认遇上了彭明生之事。

可他虚晃一枪后,马上编出一套话来,他说这汽油是肖卫斌要他帮忙弄来的,而且是肖卫斌自己来取的;又称向彭明生打招呼是害怕搞汽油的事受牵连;至于汽油怎么到水泵房去的他不知道;肖卫斌为何而死他也不知道,一连串的不知道。

审讯李萍的情况仍处于僵局。她要么不动声色,要么撒泼抵赖,还时而甩出几句话来摸摸深浅。

有凶诈的野兽,就有机警的猎手;有狡猾的罪犯,也就有善战的刑警,这也许是偶然中的必然吧!

第二轮审讯开始了。张海明迫于讯问的态势,交待了与李萍勾搭成奸的问题,可他又编出“油壶和汽油是李萍拿去了,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一套话来探审查者的虚实。他没料到自己对油壶的两种口供却把尾巴露出来了。

在另一间审讯室里,李萍一反常态,神情显得十分紧张。

审讯中风云起伏,审讯室外也在寻云逐雾,探访迷津。侦查员们来到张海明的家里遍访其亲友;找到与李萍和肖卫斌来往密切的人再查蹊跷;找到彭明生和曹波又获新证……内外结合,侦审相连,一切配合得非常默契。又是审讯室里的交锋,情势急转,使得张、李二犯全无招架之功:

“张海明,你7月30日晚上根本没有在医院照顾你母亲,你11点多外出,凌晨才回家,这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你凌晨回家时将什么衣服泡在桶子里?衣服上的血迹是哪里来的?是谁替你洗的?肖卫斌被杀现场上的油壶上为什么有你留下的指纹?发案前你与李萍是怎样策划的?”这连珠炮似的提问,与时而扬起的物证,形成一道道闪电劈得张海明方寸大乱。

张海明知道大势已去,只得双脚一跪:“我……我都说了吧……”

审讯李萍的场面也是一阵急风骤雨。

“李萍,你能回答这些问题吗?……”审讯人员抛出了一个又一个有力的证据,就像冰雹打得李萍晕头转向。她虽不能为自己的罪孽所悔恨,可她却不能不被刑警们的机警和精悍所震慑,一种生存的企望,一种逃罪的顾盼,使她紧闭了多日的嘴发出了陈述罪恶的声音……

1982年,肖卫斌以举报贪污要挟李萍,最终让李萍成为了自己的妻子。

1985年,李萍被调到岳阳市粮食局小港米厂酿酒车间当保管员。慢慢地,张海明和李萍由同志关系化为了暧昧关系,双方都得到了某种满足。张海明与李萍勾搭上后,看自己的妻子就像看见了一尊木然寡咪的女菩萨,只能敬而不能亲。而李萍在他的眼里便是三月的桃花,肖卫斌在他的眼里自然是一粗糙刺人的黑砂子,必欲除之而后快。这时的他,人伦已经丧尽了。

彭明生又成了张海明与李萍偷欢的中介条件。后来,双方开始策划着:要成为长久夫妻。

1987年3月以后,这对凶妒的男女商量了种种行凶杀人的方法,为置一个无辜者于死地而冥思苦想起来。预谋、策划,一切在罪恶之心的驱使下准备得停停当当。他们在窥测时机。

6月的一天晚上,张突然提出:“这件事交给我,我已想好了办法。我真要搞死他,公安局查得卵出来!你不是说肖卫斌晚班时最喜欢抽烟吗?……”

7月初,李萍将肖卫斌上晚班的倒班时间和进入肖卫斌上班的水泵房的路线告诉了张;7月26日,他准备好行凶的铁锄头;7月28日,他找曹波用“TCL777”进口油壶装了10公斤汽油……他们正为除掉肖卫斌肆无忌惮地策划着。

机会来了。7月30日,张海明的母亲从几米高的墙上摔下来,摔成骨折。李萍听到张母摔伤住院的消息后,喜形于色地对张说:“这个时候你正好下手,你的老娘正在抢救,人家怎么也不会怀疑你会去作案的。机不可失啊!”张海明也认准了这个时机。

零点过后,打了一晚牌的肖卫斌疲倦地来到水泵房值班。在这夜深人静之时,他精神本已松散,又因赌博赌昏了头,值班后,他抽出一支烟想赶走困意,可越抽越不是味,便一头倒在躺椅上睡着了,沉沉地睡着了。他对周围的危机毫无察觉。这时,两双狼一样的眼睛从水泵房对面的围墙上看到了肖卫斌的睡态,露出了狰狞的笑。接着,这对色胆包天的凶妒男女跳下围墙。女的站在围墙边望风打哨;男的提着汽油壶,带着铁锤和火柴蹑手蹑足地进到了水泵房里……一声沉闷的呻吟后,这南湖边的水泵房里顿时燃起了熊熊的罪孽之火……

侦查员们从南湖里找到了张犯杀人焚尸后扔进去的行凶的铁锤,又在现场寻到了铁锤上留下的血迹。

行刑的枪声在岳阳市郊的一外荒山上打响了,作恶极甚的张海明便一命呜呼了。连夜,被判处死缓的李萍被押送到湖南某监狱去了,她将在那里度过望不到头的日月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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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1-29 01:41

    李萍都已经出狱多年了

    梦的旋律 回复:
    这女的够垃圾的

金州小女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