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17日,在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结束后的第35周年,黎笋的儿子黎坚诚(LêKiên Thành)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对那年的情况进行了回忆。他提到了关键一点“当时越南全军警戒从一级降为三级,父亲还在参加我的婚礼,婚礼第二天我就加入了战斗”。
从黎坚诚回忆的内容来看,中国是突然发动袭击的,而他们是这场“入侵战争”的受害者。事实果真如此吗?当时越南领导人真的认为中国军队不会进攻吗?
一、黎笋:中国军队不会进攻,全军降低警戒
在回忆中,黎坚诚讲:
“今天,2014年2月17日,是保卫北部边境主权斗争开始35周年,也是我结婚35周年纪念日。”
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他本人对于1979年的那场战争的理解。1979年,在黎坚诚从军的第7年进入越南空军技术学院工作,不论是作为高层领导人的亲属,还是作为一名军人,在他看来,当年都是中国无故入侵越南。
按照黎坚诚回忆:1979年的越南刚刚与美国结束战争,经济才开始发展4年,“非常困难!那时,像我们这样的士兵每个月可以得到21公斤大米,但由于缺乏物资,他们仍然挨饿。那时候,每个市民一年都很难买到一套新衣服。我母亲在安江宣传部工作,有时要为我们几个孩子节省蛋白质,有时送一些虾米或南方鱼露。”
在这样的情况下,黎坚诚作为一名军人,仍然坚持忍受着饥饿尝试制造飞机。从这方面来看,越南当时的处境确实艰难。同时,黎笋政府在公关方面也做了大量的工作,为了激发起大众的爱国热情,越南官方发布了很多落后国家平民被屠杀的消息。
在黎坚诚的回忆中也证实了这一点:
“1979年初,当我决定结婚时,我去安江看望我的母亲。她,一个离开丈夫和孩子多年的女人,似乎从未享受过一天的和平。她给我看了被杀害的平民的照片,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人类被如此可怕和野蛮地杀害的画面。几十、几百人都死在同一个位置:嘴巴张开,眼睛疯狂地睁开。我母亲解释说,他们从肛门一直到头顶都被锋利的棍子刺穿。”
随后,黎坚诚回忆到了自己的婚礼。1979年2月16日,越南全军警戒级别从1级下调至3级。“当天晚上我的婚礼还在进行,有很多政府高级官员来参加,完全不像是即将开战的样子。”越军将领、黎坚诚的弟弟黎坚忠(Van Tien Dung)当时还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在婚礼上,黎坚忠将这场婚礼称之为“一场家庭聚会”。
在这场家庭聚会中,黎坚诚一家准备了葡萄酒、茶和糖果招待客人,在这些高级官员的表现中,他没有看出太多的异常。直到婚礼开始的几十分钟前,黎坚诚“瞥见部队领导和空军干部脸上的紧张”,婚礼的愉悦气氛中夹杂着紧张,当时他以为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
但是在婚礼中,黎笋作为越南总书记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异常,连表情上的细微变化都没有,还进行了正常发言。父亲的表现打消了黎坚诚心中的疑虑,也让军官们的紧张气氛得到了缓解,很快就恢复正常。
1979年2月16日,黎坚诚的婚礼结束后已经是半夜了。把宾客送出门后不久,他就接到了部队的征召。“我从没想过我会像我十几岁时看的许多电影一样举行婚礼:婚礼结束后,新郎立即回到单位”。
1979年2月17日星期六早上,中国军队就越过边境发起了进攻。在回忆起这天的事后,黎坚诚讲道一位军人朋友和他的对话“昨天我看到婚礼还在进行,我看到一切都很正常,尤其是看你老人家脸上的表情,我们相信中国打不过河内”。可以看出,当时越南全军的警戒级别从1级降为3级后,全军上下都认为中国军队不会进攻。
婚礼结束后,黎坚诚立即回到工作岗位,回忆起那时的生活,黎坚诚满心感慨“有时星期天,我的妻子会来部队看望,当我离开时,她的眼睛是红色的,这让我感到非常难过!”当时黎坚诚在越南空军技术学院的工作是参与设计和建造越南飞机。“1979年2月17日之前,我们的士兵听取了有关北部边境重大冲突的简报”;“当时有人说,我们正在准备一场空战以确保边境安全”。
为了获得战斗的胜利,越军上下加班加点的工作。那时黎坚诚的工作地点位于河内,离前线较远,在回忆起35年前的故事时,他说“在那些日子里,河内还是正常的。在一场非常不寻常的战斗中很正常。当边境的枪声在几个月后结束时,河内人平静而自豪地回头看:中国不能延长战争,也不能打河内”。
根据黎坚诚的回忆,父亲(黎笋)1979年推断“如果是正常的,中国不应该打越南”。正因如此,才会在他婚礼当天将全军警戒级别降为3级。
二、中国:各部都已集结到位,打的就是盲目自大之人
从黎坚诚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的回忆来看,1979年越南政府从最高领导人黎笋到高级官员,甚至普通士兵都认为中国不可能会向越南进攻。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越军一次次地冒犯我边境地区,无视中国政府的警告,这一行为已经使中国忍无可忍。
越南当时国内经济堪忧,人民生活困难,但这样的情况并没有使得他们专心发展经济,而是不断谋求地方霸权。黎笋为了不让自己的侵略意图暴露,在国内一直给自己塑造的形象是体恤民情,通过让大众了解其他落后国家人民的苦难,使自己在国内的形象更加高大。
中国自1950年开始就向越南提供军事、生活和外资援助,很多都是无偿赠与的。在中国生活困难的情况下做出如此举动,足以证明我方对邻居的友好之心。但是单方面的友好并没有换来越南的好感。
1975年越南统一后,黎笋仰仗国际上的支持开始疯狂反华,不断侵占中国领土,枪击中国边民。至1978年12月底,共有驱逐华侨200000余人,由越方全权制造的边境流血事件也上升至1108起,中国边疆安全受到了越来越严重的威胁。
在此期间,越南黎笋政府撕毁1958年越南政府承认东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南沙群岛属于中国的声明,侵占中国南沙群岛。对于他们的种种挑衅行为,我方一直积极寻求通过谈判的方式友好解决,严令我方边防部队不打第一枪。
这种应对措施,在越方看来却是没有血性的反抗,他们认为中国不敢反抗越南,变本加厉侵略中国领土。正是这种自大心理使得越南放松了警惕。其实在1979年1月底,邓小平访问美国的时候就已经透露出这一点,邓小平在华盛顿掷地有声:
对于越南没有必要的教训,恐怕任何其它方式都不会收到效果。
据法新社2月7日在河内报道:以黎笋为首的越南当局,对于邓小平最近连续发出的“威胁”保持沉着,表示“绝不惊慌”。
他们把这次警告当作是和之前一样,只认为中国政府是在虚张声势罢了。但是中国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1978年12月我们就向边境地区调集了225000人的军队,边境全线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这样的做法就已经证明了我方态度。
1979年2月14日,《中共中央关于对越进行自卫反击、保卫边疆战斗的通知》向全国发出。黎笋得知消息后还是不以为然。接到《通知》后,解放军各部队迅速行动,准备作战。当时黎笋见到这一情况后也命令北越各越军部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但是他们不知道当时中国军队只是集结部队,还没有到正式开打的时候,所以见到中国军队从1979年2月14日至2月16日都没有动静,黎笋自大的认为这是中国政府又一次的虚张声势,认为中国不敢随意开战。
在这一心理的误导下,黎笋于1979年2月16日下令全军将警备状态从1级降至3级。也正是在这一天,我军前线各作战部队已经集结完毕,就等一声令下了。下令全军放松警惕后,黎笋不慌不忙的为自己的儿子筹备婚礼,准备享受天伦之乐。
婚礼还没结束,北越边境就传来消息。这时黎笋还以为中国军队不敢向越南进攻,安慰各高级将领。第二天,解放军的行动就狠狠地让黎笋打了脸。解放军不仅出兵了,还出动了大批部队,曾经黎笋引以为傲的精锐部队在解放军的进攻面前就像“纸老虎”。
至1979年2月17日,中国总共在中越边境地区集结了9个主力军和一些独立步兵师,共计32个师;坦克团6个,作战坦克500多辆,炮兵师4个和若干炮兵团。此外,南海舰队200多艘军舰、空军和海航的900多架飞机也在中国边境地区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时刻准备战斗。
解放军于1979年2月17日凌晨3时30分向越南境内作战目标进行炮轰,这也正是黎坚诚婚礼刚结束就立马回到单位的原因。越南的自大使得他们在1979年2月17日凌晨慌忙应对。
即便面对解放军大批部队的进攻,越军似乎也并不紧张,他们一边命令北越部队阻拦我军,一边也不着急从柬埔寨撤回主力部队,似乎中国军人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也正是越军的这种态度,给了我们很好的进攻机会。在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开始后,中国军队只用了28天的时间就达到了越南首都河内外围阵地。
黎笋在得知谅山失陷后,匆忙筹备政府搬离河内,此时的他已经全然没有了一个月前参加儿子婚礼时的气定神闲。小瞧中国军人,最终吞下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