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生下孪生姐妹,老公睡河边3天,我手拿木棍追他,改变人生

木子言说 2024-04-09 13:37:06

我叫苏雪芬,如今是一对双胞胎女儿的母亲,和丈夫恩爱有加,但是偶尔回想往事,我还是忍不住心潮澎湃。

1974年,我出生在四川一个偏僻的山村,父母都没有文化,以种地为生,所以我们家里的经济条件很不宽裕。

父母连生了3个女儿,才有了我弟弟,所以全家人都比较宠爱这个小弟,全家的资源都尽量留给了他。

我大姐读完小学,便回家帮爸妈干活,二姐和我也都只读到初中毕业,就开始去外面学手艺,打工挣钱。

我记得,自己刚刚16岁时,只比我大两岁的二姐,已经在广州的服装厂工作了两年时间。

有二姐在广州照应着,我初中一毕业,父母便给我收拾了行李,把我送上绿皮火车,我就和两个同乡小姐妹,一起去了二姐所在的城市打工。

当时,16岁还没有到法定的打工年龄,工厂都不敢接收,所以我也是得于二姐的经验,拿了自己老家亲戚的身份证冒充,才混进了工厂上班。

我从封闭的山村里出来,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对外面什么都感觉很好奇。

于是在上班之余,二姐就带着我在厂区外面散步,我才第一次看到城市里闪烁的霓虹灯,街道上车来人往,高楼大厦望不到顶,我觉得自己真是井底之蛙。

我对二姐说:“城市真漂亮啊,什么时候,我们也能成为城里人就好了。”

二姐说:“现在努力打工吧,我们还要挣钱回家给弟弟读书呢,要想成为城里人,以后等你再大点,在城里找个对象,不就是城里人了吗?”

我和二姐一边逛街,一边说笑着,在广州打工的那些日子,虽然我和工友们经常加班,在厂里吃得也很简单,但我们胜在年轻,每天都过得无忧无虑的,青春张扬,我觉得那几年还是最令我难忘的一段时光。

3、4年的时间眨眼而过,我二姐也满了22岁,有亲戚给她在我们老家的城市郊区说了个对象,让她回家相亲,二姐不放心我一个人呆住外省,便把我一起带回了老家打工。

当时,我大姐已经出嫁,就嫁在我们隔壁村子,大姐夫只是一个种地的,所以他们家里的条件也不好,我和二姐同情大姐,经常会寄点钱接济他们。

而我和二姐的大部分工资,都交给了父母,但弟弟因为从小被父母娇惯,没有什么进取心,他初中毕业读了一年职高,就回去了家里,无所事事。

父母为了弟弟能够顺利娶到媳妇,便将我和二姐那几年挣的工资都拿了出来,建了一栋宽敞的两层小楼。

当时我老家建房,在村子里都算是比较早的,村民们都夸我爸妈生了两个乖巧能干的女儿。

我和二姐10多岁便在外面打工挣钱,所以我们也比同龄人早熟,知道要想过上好日子,不仅要靠我们自己努力工作,婚姻的选择也很重要。

否则,我们也会像大姐一样,如果嫁在山区,即使再怎么辛苦劳作,也没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二姐的性格很率直,因为姐夫家就在省城的郊区,以后的发展肯定不错,加上姐夫的性格也比较爽朗,他们性格合拍,交往了半年多,便举行了婚礼。

二姐的选择的确不错,后来她们家因为在城市边缘,很快就碰到了拆迁,二姐家里分到了好几套小面积房子出租。

而且,二姐和姐夫都是勤快人,他们一直都在厂里打工,所以他们家的经济条件,在我们兄弟姐妹里一直是最好的。

我有缝纫的基础,回到我们老家县城时,我便找到了一份服装厂的工作,吃住都在厂里,我性格开朗,和同事们的关系都处得不错。

不久后,我们厂里的罗大姐,便拉住我,对我说:“雪芬,我给你介绍一个对象,男孩子叫王伟,他长得很俊的,就在县城边上,父母在卖水泥,他们家里的条件,可是我们村里顶呱呱的。”

我拿不定主意,这件事就一直拖着,后来我给二姐说了这事,二姐就急急忙忙从市里赶了回来,带着我去了王伟家里相亲。

王伟家就在公路边上,一栋2层楼的房子,有3个大门面,都堆满了水泥,不时有车子过来拉货,工人忙着上车搬货。

王伟的母亲在外面开票收钱,一边笑着和罗大姐、以及我二姐介绍起了她家的情况。

王伟从外面被叫回来,他长得很瘦很高,头发也弄得油亮油亮的,一看就是不怎么做事的“耍哥”。

那时候,我因为生活无忧无虑,还有点婴儿肥,所以我看到长得高高瘦瘦的男孩子,自然就对他生出了一种别样的好感来。

当时,王伟在职高学了 焊工技术,就一直在县城的钢管厂上班。

王伟的姐姐已经出嫁,由于王伟家里条件好,又只有他一个男孩子,父母格外宠溺他,所以他也养成了懒散的习惯,经常上班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但王伟的母亲一再说:“等他结婚就懂事了,男人都像小孩子,妻子把他管着、哄着,自然会学好的。”

我和王伟见面后,当时这事并没有马上确定下来,但王伟很积极,第二天他便骑着一辆山地车,跑到服装厂接我去他家吃饭,同事们都喝起彩来,我羞得满脸通红。

王伟嘴巴甜,在外面表现得很油滑,他三天两头跑到我们厂里来,买糖果办招待,同事们居然都在我面前说王伟的好话。

我似乎就有些赶鸭子上架了,如果再不答应和他交往,我在厂里好像都不受待见了。

没多久,王伟的村子里传来了要拆迁的消息,许多未婚的男女都忙着结婚,迁户口,王伟的爸妈便催着我和王伟去民政局办结婚证。

因为,如果我的户口迁到了王伟家里,就能马上享受拆迁的待遇,父母和姐姐们便都催着我早点和王伟结婚,这可是千年难逢的机会呀!

就这样,我和王伟交往了不过三个月,便举行了婚礼,我也变成了县城边上的人,娘家村子里好多姐妹都挺羡慕我的。

到下半年的时候,我们就接到了通知,附近要修一个大型的商业城,村里大部分房屋都需要撤迁,王伟家的房子也在其中。

婆家如愿拿到了两套房子和3个门面,我们和公婆各住了一套安居房,3个门面在商业区里,但并不适合卖水泥。

公公婆婆以后都能享受农转非的养老保险,加上他们也辛苦了半辈子,就决定放弃做水泥生意,准备将门面出租,靠收租金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但是谁也没想到,商业区建好后,却只热闹了几个月时间,便没了人气,许多外地商户都纷纷离开。

到后来,商业区人去楼空,所有的房子都空空如也,我婆家的门面也一直空着,卖也卖不掉,租也没人租,毫无用途。

公公婆婆经常长吁短叹,但他们好歹还有一些积蓄,所以生活还算无忧。

但就在我怀孕后不久,公公就在医院里查出了肺癌,而且已到中晚期,这对于全家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虽然说,得了癌症的人,几乎都无药可治,但是作为亲人,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病人遭受痛苦,而不想办法治疗呢?

所以,婆婆几乎是倾其所有,想方设法也要给公公治病,但公公跑遍了省城的许多医院,到后面依然是病情越来越严重,在我怀孕6个多月的时候,公公就由于病重去世了。

给公公办完丧事后,家里还添上了债务,婆婆本来一直都养尊处优,后来为了挣钱还债,她还去了别人的包子铺打工,每天天不亮就出门了。

但是王伟已经习惯了懒散的生活,公公的去世,也没有让他有所收敛,他依然经常在上班时间出去打麻将,让我对他很是失望。

那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很笨重了,肚子比一般孕妇的肚子都要大,但想到孩子出生后,家里花钱的地方一定很多,所以我就在楼下的一家裁缝店拿货回去加工,每天从早到晚,我都在家里不停地踩缝纫机做衣服,心想这样总能增加一些收入吧。

那时候,因为婆家一直有事,为了节约钱,我除了第一次去医院检查是否怀孕,后来就一直没有去做过产检。

直到我怀孕快到8个月的时候,我才去了离家不远的卫生院,做了第二次身体检查。

检查结果一出来,医生忍不住叫了起来:“天哪,你也真是胆大,一直都不来做产检,多危险啊,你怀的可是双胞胎呀!”

我听了又惊又喜,回去给婆婆和王伟说起的时候,他们也都开心得不行。

婆婆说:“学芬,以后你就不要再做事了,安心养胎,等孩子出来后,你再去挣钱吧。”

王伟也心疼我,他开始进厨房学做饭,还帮我揉搓肿胀的小腿,我还以为,他因为要当父亲了,所以变得懂事起来。

但没几天,那天我们正在家里吃午饭时,就有两个陌生的男人在楼下喊王伟的名字。

王伟却没有答应,也没有下楼,我刚想从窗户探头去看,王伟却一把拉住了我。

我问他原因,他才告诉我,头两天他在茶馆里打牌,差了那两个人400块钱,他们是来要账的。

我气得哭了起来,王伟却烦躁地吼我:“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哭的?有钱你就拿出来帮我还了呀!”

我想到自己大着肚子,每天晚上踩缝纫机到十一二点,一个月也挣不了几百块钱,可是王伟丝毫不顾及我的辛苦,旷工跑去玩牌,还差下这么多的烂账,这怎么不让我生气呢?

于是我们大吵了起来,吵到后面,王伟完全失去了理智,将家里的玻璃茶几摔得粉碎,衣柜门也摔在了地上,连木门都被他踢了一个大洞。

我对他完全失望了,就拿出我们的结婚证,要和他去民政局离婚,他也毫不犹豫地吼道:“离就离,谁还怕你不成?”

虽然婆婆和邻居们都赶过来劝架,我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坐上了楼下拉客的三轮车,朝民政局而去。

但我们都没有考虑到,那一天是星期天,民政局不办公,我们也只得失望而回,决定星期一再去办离婚手续。

但是第2天一早,婆婆就挡在了我们家门口,紧紧拉住我的手,声泪俱下地求我,让我再给王伟一个机会,他一定会改的。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王伟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他在婆婆的授意下,居然给我跪了下来,向我发誓,他以后再也不去打牌赌钱,也不会乱摔东西了。

我思前想后,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就忍下了所有的委屈,没有再提离婚的事情。

这样又过了10多天,我依然检查在家里踩缝纫机做衣服,直到深夜,我的肚子突然疼痛起来,我才警觉,孩子应该想要出来了。

但是那天晚上,王伟说他在厂里加班,没有在家,我只得去敲开邻居家的门,让隔壁刘大姐帮我喊一声婆婆,告诉她我要去医院生孩子了。

因为家里没有什么钱,我也没有考虑去县上的妇幼保健院生产,只打算就在我们家附近的卫生所生下孩子,至少小诊所的收费会少很多,能省则省吧。

我缓慢地走到卫生所的时候,婆婆也从她的房子赶到了诊所,就在那天凌晨3点,我忍受着无边的巨痛,终于顺产下两个5斤多重的小女婴。

第2天上午,婆婆陪着我,抱着两个小女娃,我们就一起回到了家里,但那时王伟都还没有下班回来。

我的伤口还很疼痛,又要顾着两个嗷嗷待哭的女儿,所以也没有去关心王伟的行踪。

两天后,我母亲从乡下赶来,和婆婆一起照顾我的月子,有她们帮着照顾双胞胎女儿,我才分出心来,察觉到王伟已经两天三晚没有回家了。

我问婆婆是怎么回事,婆婆却叹了口气,伤感地说:“雪芬,你记住,在月子里千万不能动气啊,否则身体会留下病根的。”

“唉,你不要去管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了,他在外面输了钱,怕被人堵在门口,所以一直藏在河边,不敢回家。”

我一听,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母亲忙上前帮我揉胸口,让我深呼吸,还劝我以两个孩子为重,暂时莫管别的事。

但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我都帮这个男人生下了双胞胎,他却还在外面惹是生非,他有考虑过我和孩子们的处境,考虑过我们这个家吗?

夜深了,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已经在隔壁的房间熟睡了,我却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找到王伟,把这件事情解决,我根本就睡得着觉。

我当即穿好衣服,戴上绒帽,顾不得自己刚生了孩子,还在坐月子,就悄悄打开屋门,走出屋去寻找王伟。

在河边的荒滩上,有一个小木屋,不知道是什么人搭建起来的,我以前和王伟去看过,既然婆婆说王伟就在河边,他晚上应该就在小木屋里歇息。

我猜的没错,借着手里手电筒的光,我看到王伟正蜷缩在屋角,身上包裹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御寒。

我右手持着一根木棒,本来是我拿来给自己壮胆用的。

此时一看到王伟,我便忍不住向他身上敲去,敲得在睡梦中的他惊醒过来,在地上又是跳,又是叫。

我吼道:“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你这个样子,有脸回去见你的女儿吗?”

王伟不停地解释着:“学芬,对不起,我也是怕给你们惹来麻烦,所以才不敢回去。”

委屈的泪水又盈满了我的眼眶,我用木棒指着他,哭着对他喊道:“你到底差了别人多少烂账,连家都不敢回了?如果今天你不跟我回家,把事情说清楚,我明天绝对会和你去民政局离婚,谁来求都没用!”

在我的木棍威逼下,王伟才慢吞吞地跟我回了家,他老实向我承认,这次他又输掉了1500多元,在当时,这可是一般工人两、三个月的工资啊!

但是为了家的完整,为了两个女儿在成长的过程中,能一直有父亲的陪伴,我还是原谅了王伟,在我二姐那里借钱,帮他还清了赌账。

但我也逼着王伟,让他写了一份保证书:他今后绝不能瞒着我出去赌钱,要努力工作,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每个月他的工资都必须交给我保管,如果违反了条例,我们就只能以离婚收场。

王伟都一一答应了,还在保证书上按下了他的手指印。

我出月子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奶水极少,所以我只得给孩子们断了奶,一直买奶粉和豆奶粉给两个女儿吃。

婆婆在家帮我们带孩子,我就在王伟上班的钢管厂附近,找了一家服装厂做事,因为我经验丰富,人缘好,第二年就做到了管理的位置。

这样,我不仅能挣钱补贴家里,还能每天跟王伟一起上下班,监督着他,逼着他努力上进,不许再偷懒跑出去玩牌。

可能,男人的心性的确像是孩子吧,在我的严格监督和百般劝说下,王伟虽然也有偷懒的时候,但还是比以前勤快了许多。

随着女儿们一天天长大,家里的开支也越来越多,但我们服装厂的生意却逐渐清淡,我就干脆辞去服装厂管理的工作,去了王伟上班的钢管厂做事。

为了多挣钱,我留在了王伟所在的焊工组,当时焊工组都是清一色的男员工,唯有我一个女的。

这在整个厂里都成了新闻,大家还纷纷跑来看热闹,观察我一个弱女子,是怎么拖动那又笨又重的焊机的。

我始终相信,我们熬过生活所有的苦,总会迎来春暖花开。

如今,我们的双胞胎女儿,都考上了大学本科,在市里的学校读书,今年暑假过后,她们就可以毕业,参加工作了。

而我和王伟,也攒钱在新小区买下了一套电梯房,现在婆婆和我们住在一起,家里的那两套安居房都用来了出租,收下的租金也能补贴家里的生活。

从这么多年的婚姻路走过来,我深切觉得,一个女人,不一定说嫁到了城里,从此就能得到幸福无忧的生活。

女人只有学会经营自己婚姻,让男人能和自己同心同力,共同维持好这个家庭,一起吃苦,一起打拼,生活总会向着我们希望的方向,越过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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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言说

简介:等我成功在给你讲来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