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曹旭

大风从北部越过黄河，将要进入我中原许昌的时候，我没有接到预报。正是晨起洗漱之时，蓝色的水杯，透光的浅蓝窗帘，外面曙色一样的道路和树木。我想到的是，如果我的床必然安慰我，我的榻必解释我的苦情：你就用梦惊骇我，用异象恐吓我。比如2012年的岁，已入中年，好像一下子看到了，终在今年可以构思的另一篇小说。那就是把曾经的异象------梦中的那些异象和变化，我记载的那些清梦，并构思一个中心。这个主题，就是关于上苍对死亡和生活，忧伤和愉悦，残酷和优美的拷问。并通过前者来表述后者，最为诱人去构思的原因和明亮点，恐怕就是那深入内心的巨变。大陆漂移一般宏大，爱情一般周折的巨变。恐怕的就是那地狱之火和死亡之恐惧的异象，那世外桃源一样的异象。

这就是我的风暴，忽然到来之前的没有征兆的征兆。傍晚到来，观看新闻和关于李自成死亡之谜之时，惊骇我的，不是那位历史上的英雄及其莫大的悲情，而是听到了厨房门的咣当声声。我走过去看到，是早晨不知道的风，正一批批的从黄河之南涌来，是一篇天意的作品之风，是孕育一枚生命要到来之前的风言风语。

河边浓荫的岸边人家，还有老妪在城河的岸路上，一星一星的涌来，风里面是他们过逝的劳劳岁月。心里面却显现了几个旧同事的身影，微微的叹息道：唉，今非昔比呀！刚刚走上工作岗位，一块儿上班儿的那些时光，如今成家立业之后，却疏远了关系，冷漠了好多的亲情呢。

记得稍早就其中的一位说道，要我们回城之后，不能在一个单位工作，免生矛盾，伤害友情。那么现在怎么样呢？我们并未在一个单位，却在四处寻找对方的消息，对于谁谁升迁，谁谁倒霉时候，非常关注。风言风语在这个小城的街巷、河沿与酒桌茶肆的窗里窗外传播。让我远眺着河岸的尽头，摇头微笑，为什么要这样呢？这些风里呢。

听闻李斯杀死他的同窗好友，难道就是因为他的嫉妒之深吗？深至仇恨吗？或者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那些曾经的朋友，不在一个地方争名夺利，仅仅因为名声的厚薄巨微而诋毁吗？甚至八辈子不再来往，而自己给自己斗气儿，去仇恨曾经的友谊，曾经的亲情，曾经纯洁的岁月吧吗？风言风语。为此我好像豁达的一笑之余，为人性的软弱而感到社会和文化的悲哀。

远处的水缓缓的流淌着，千年不变，万年一样。在这历史的人性河流中，我也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一粒水，水上的一星泡沫，水边的一粒尘土和风落的一粒尘土吧。还是岸上与河流相不同的旁观者和记述者呢？因此在缕缕河风之间，竟在光明与幽暗的世界上，看到了一丝的从容，任他什么风言风语。

☆ 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原创文章，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编辑：易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