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被戈培尔和希特勒接见的16岁德国狂热少年,最后结局如何

迪尔爱说史 2024-05-19 09:35:07

对纳粹德国兴亡史感兴趣的童鞋,肯定都记得在帝国行将就木的最后时刻,其头目希特勒和宣传部长戈培尔接见一班年轻卫士的历史照片,其中有个名叫威廉·胡布纳的16周岁狂热年轻人连续得到了此二酋的接见,甚至还得到了一枚二级铁十字勋章的嘉奖,笔者这回就来介绍下这位见证了第三帝国最后疯狂的年轻人。

威廉·胡布纳

威廉·胡布纳(Wilhelm Hübner),1928年出生于西里西亚的劳班,其父是当地一个锁匠,家里一共有四个儿子,其中胡布纳是老大。胡布纳8岁时就加入了德意志青年组织(DJV)的分支德意志少年团(German Young Folk),这个团体经常组织这些小朋友们一起唱歌、读书,讲述德国历史英雄的故事,也进行一些野营和长途行军等集体活动。

1939年9月1日,德军入侵波兰,劳班作为一个重要的铁路枢纽,经常有川流不息的列车运载着部队和武器从这里路过,胡布纳每天都带着三个弟弟花上几个小时去看这些列车。从那时起,学校早上就不再举行祷告仪式,取而代之的是向小学生们阅读昨天的德军战役简报。

胡布纳的身份证明

胡布纳念完小学后,由于德国人力资源的耗尽,他也不得不离开学校,被分配到一家国营铁路公司担任车床操作学徒,在工作的同时,他们这些年轻人也要同时接受野营和军事训练,甚至还要学习使用枪械。在这样情况下,很多年轻人都成为军国主义狂热分子,胡布纳也不例外,他总是羡慕那些年纪较大的男孩能收到征兵通知单,因为工作实在是太辛苦了,他渴望能穿上漂亮的军服去战场上建功立业。

1944年秋,已经16岁的胡布纳终于被征召入伍,他和他的战友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为撤退的德军挖掘战壕和反坦克掩体,这一挖就是三个月。好在这期间德意志少女联盟的女孩们也会过来给这些男孩们缝补衣物和做饭,算是给劳顿的生活增添了一点点乐趣。

楚斯克少校为胡布纳佩戴勋章

圣诞节前夕,胡布纳被调去德国空军的一个防空炮连,然而才两个星期后他就被赶回来了,理由是对方觉得他实在是太年轻了,一点也不强壮。这时,战火已经蔓延到布雷斯特,胡布纳可以看到远处的天边,炮炸声如同打雷一般,整个天空仿佛都在燃烧。

为了防止遭到苏军的攻击,劳班的2.3万余名平民——包括胡布纳的父母和弟弟们——都登上了撤往后方的列车,但胡布纳却志愿留了下来,他帮助卫戍部队修筑工事,并学会了铁拳单兵反坦克火箭的操作。随后,胡布纳和其他留下的青少年一起,加入了德军第4掷弹兵师,并准备为保卫家乡而战。

德军指挥官见胡布纳这小孩追求上进,不怕牺牲,便任命其为战场联络官,负责将消息传递给前线部队。在执行首次任务时,胡布纳搭乘的德军虎式坦克遭遇了四辆苏军T-34坦克,经过一番短暂交火,苏军坦克有二辆被击毁,一辆被炸瘫,胡布纳则在战斗中滚入一个山沟,待战斗结束后才爬出来。

希特勒与胡布纳身旁的赫泽交谈

由于是劳班本地人,每当德军指挥官把胡布纳叫去,指着地图向他提问有关地形的问题时,他总是能迅速告诉对方,这里有什么桥梁、有什么隧道,如何走才是最安全的。为此胡布纳被派去执行了很多危险的战场联络任务,这些任务通常都在夜间进行,需要穿过多个战场无人区。尽管身穿着肥大、与个人身材不符的头盔和军大衣,但在执行任务的胡布纳看来,自己已经是个真正的军人了。

在不用传递消息的间歇时光,胡布纳也没闲着,而是帮助战友们运送武器和弹药,为此他还专门弄了一辆小手推车,这可以让他在穿越炮火连天的交战区域时能加快速度。德军指挥官很喜欢胡布纳这个积极乐观的孩子,在非正式场合,他甚至给胡布纳取了个名叫“布比(Bubi)”的昵称。

1945年3月8日,由于德军在劳班地区再次击退苏军的一次试探性进攻,一直在作困兽犹斗的德国宣传部长戈培尔感觉局势大可收拾,于是亲自跑到劳班来慰问当地守军。胡布纳的指挥官得到这个消息,恭喜他说:“胡布纳,明天你会得到一枚铁十字勋章的!”虽说胡布纳其实没立什么功劳,但指挥官觉得该给这位勇敢乐观的年轻人一点鼓励和交代。

戈培尔与胡布纳握手

1945年3月9日,戈培尔带着他的摄制组在劳班接见了这群击退苏军进攻的有功人员,胡布纳因为年纪最小而站在队伍的最前列,劳班城防司令楚斯克少校为他戴上了一枚二级铁十字勋章,戈培尔随后走上前和他握手并寒暄了几句,这个场景被录制在了帝国最后的新闻宣传片中。如果你仔细看宣传片,会发现在场的其他德军官兵都是一副精疲力尽又不可描述的表情,但只有没参加战斗的胡布纳显得一脸乐呵呵的。

戈培尔接见胡布纳的另一视角

胡布纳战后的回忆也能反映这个狂热分子当时的心态,他写道:“那是我一生中最感人的时刻之一。整个连队都排好了队,我不得不带着奖章走在最前面。老战士们眼睛里满是泪水,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就像一场田野游行,一切都很干净…那时我才16周岁,就这样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我的铁十字勋章。戈培尔博士看到后走过来向我祝贺,并和我握手……”

希特勒青年团头目亚瑟·阿克斯曼看到这段短片后也马上跟进,下令把包括胡布纳在内的20名青年团战士调回柏林,给他们换上干净的新制服,让他们住进原本只有高级干部才能入住的招待所。胡布纳后来回忆说,那是他一生中最奢侈的一段时光,他们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再也没喝过那么好喝的葡萄酒,他们感觉自己就像王子一样,乘坐公共汽车参观了整个柏林城。

阿尔弗雷德·泽赫

1945年3月20日晨,这群男孩们在洗了一顿澡、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饭后,被运到帝国总理府的后花园,奉命排成一列接受纳粹头目希特勒的接见。排在胡布纳前面的是比他还要小四岁的男孩阿尔弗雷德·泽赫(Alfred Czech,1933-2007),这个家伙也是西里西亚人,其父亲是一名一战伤残老兵。泽赫在八岁的时候也加入了少年团,并很享受那样的集体生活。他之所以也获得二级铁十字勋章,是因为他和父亲在劳班前线冒着炮火救下了八名德军伤员。

很快,身穿大衣的纳粹头目希特勒在戈培尔等人的陪同下走出来,和这群孩子们亲切握手。如果看到像胡布纳和赫泽这样明显还是小孩的年轻战士,他还会忍不住摸摸他们的小脸蛋,点头赞许道:“做得很好,我的孩子。”德国《帝国新闻周报》的记者用摄影机在一旁拍下了这段场景,这也是希特勒在人世间留下的最后一段影像资料,2004年上映的德国电影《帝国的毁灭》也复刻了这一场景。

胡布纳后来回忆道:“我们以前只是从元首的录音或新闻短片中了解他,但离他本人却非常远,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对他非常着迷,以至于我们甚至不认为他是个普通人。直到那次面对面的接触,我才发现他的脸颊很凹陷,当他步履蹒跚时甚至都在发抖……我对他看得如此之认真,以至于都没有发现一旁有摄影师在拍摄,不可否认,当时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这是我一生中所经历的最伟大的事情……”

希特勒摸摸胡布纳的小脸蛋

接见结束后,希特勒又邀请这些男孩们进入他的地堡,与他共进午餐,期间希特勒吃了一点点就离席了,男孩们则边吃边互相谈论着自己的战争经历。胡布纳在席间认识了一个和他一样大的男孩阿明·迪特尔(Armin Dieter),后者因为在前线抢救伤员中身负重伤而得以在饭后留在地堡担任通讯员。迪特尔后来自称,他亲眼目睹了希特勒的自尽,后成功向西突围并向美国人投降,战后在西德从事旅游业工作。

午饭后,男孩们回到招待所,亚瑟·阿克斯曼让他们每人选择一样礼物后重返各自部队,胡布纳提出要一台莱卡照相机,结果最后只拿到一支金笔尖的自来水笔。回到劳班后,胡布纳也参加了城防战斗,为了给自己壮胆,他喝下了一整瓶果酒,然后拿着一支步枪躲在一堵墙后面,时不时开上一枪。虽说胡布纳宣称自己从未亲眼目睹自己的子弹是否打中过敌人,但笔者还是对他的说法持保留态度。

虽然没提及具体时间,但胡布纳肯定是在战争的最后时刻,丢下武器跑回了家。战后,由于西里西亚被划给了波兰,胡布纳一家不得不迁往巴伐利亚州的兰茨胡特,起初,胡布纳被安排在莱比锡附近的博尔纳赫煤矿区当学徒工,但由于他是一名纳粹狂热分子,不服从社会主义改造,所以在1949年被煤矿开除。为了谋生,之后胡布纳不得不过起了一段漂泊不定的生活,他当过一段时间的农夫,后来又在加油站打零工。

70年代的胡布纳

最终,胡布纳返回巴伐利亚与家人团聚,并在一家机械厂找了份工作,后来又找了在医院工作的老婆,生活才算是逐渐安定了下来。不过,胡布纳之后的几十年时间充满了抱怨,他说道:“我不打算谈论政治,我已经置身事外很长时间了……我也不再相信同志情谊,在战争时期,因为我得到了嘉奖,每个人都来夸奖说,他们一直到我是什么样的人,但现在,连我最亲近的老朋友都不想再了解我……”

好在,两德统一后,胡布纳才又轻松起来,他家里的墙上摆满了他收集的二战德军武器和奖章,以及希特勒和戈培尔接见他的那几张照片,这使他能不时回忆起人生中那段短暂的巅峰岁月。2010年4月12日,胡布纳在家中去世,终年81岁,后半生几十年的精神压抑生活似乎使他没留下任何子女。

飞行员胡布纳

最后要顺带提一笔的是,在纳粹德国还有另一个知名人物也叫威廉·胡布纳,这家伙也是西里西亚人,曾任德军第51战斗机联队的中尉飞行员,在东线一共取得62架的击坠记录,最后于1945年4月7日在东普鲁士地区被苏军防空炮火击中并毙命,终年2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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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5-29 14:10

    这些少年兵及同龄人处于食品短缺期长大,再加上是南方人,所以个子矮

  • 2024-05-29 23:26

    自己存的二战纪录片里有这段视频。

  • 2024-06-01 11:38

    精神压抑,无儿无女,活到了81岁

迪尔爱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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