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兰老岛这张牌,杜特尔特要用了,和菲律宾分家,做新加坡第二

郑继永教授 2024-02-05 13:00:44

日前,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重出江湖”,并对菲现任总统小马科斯开启了疯狂“炮轰”,不仅公开质疑其政治能力,而且还声称小马科斯嗜毒成瘾,俨然一副要把小马科斯拉下马的架势。最近,杜特尔特又打出了第二张“王牌”——棉兰老岛。

【菲前总统杜特尔特】

杜特尔特表示,因为对国家治理方式的失望,他将推动棉兰老岛脱离菲律宾实现独立,同时为避免此举被外界打上“叛乱”的标签,杜特尔特做出承诺,一旦棉兰老岛独立,他将不会竞选任何公职。

至于要如何推动独立,杜特尔特也做了相应阐述,他表示将按照“联合国程序”,通过收集签名的方式,来确认当地人的意愿,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公投”,如果获得了当地大部分民众的同意,棉兰老岛就可以“合法合规”地独立成功,并且不会有任何流血事件的发生,“就像当年的新加坡一样”。

简而言之,杜特尔特此举就是想跟小马科斯政府“分家”,那么他为何偏偏会选中棉兰老岛呢,原因主要有三个:

其一,杜特尔特与棉兰老岛关系密切。棉兰老岛是杜特尔特的老家,他的家族根基和政治力量基本都集中在这块区域,而且他作为棉兰老岛的第一位总统,其政治观点和行为都受该地区的影响。最重要的是,杜特尔特与当地摩洛穆斯林的关系较为融洽,此前还曾尝试通过设立自治区来为该民族争取权益。经济方面,杜特尔特在任时的亲华政策,让棉兰老岛享受到了不少经济红利。因此,杜特尔特在当地可谓是一呼百应的存在。

【棉兰老岛曾多次发生“叛乱”事件】

其二,棉兰老岛发展潜力巨大,如果能分出去,能让小马科斯政府元气大伤。棉兰老岛是菲律宾第二大的岛屿,其面积有大约9.5万平方公里,人口将近2700多万,如果能成功独立,就是一个拥有几千万人口的国家。而且棉兰老岛的自然资源十分丰富,其中绝大部分处于未开发状态,如果棉兰老岛独立,那么这些资源就不需要和马尼拉分享。

其三,棉兰老岛的独立声音本来就不弱。19世纪美国殖民菲律宾以前,生活在棉兰老岛上的大多都是摩洛民族,也就是菲律宾南部穆斯林各民族的集合以及混血后代;美国殖民后,大量基督教菲律宾人在美国的鼓励下迁入棉兰老岛,1976年的时候, 摩洛人变成了少数族裔,人口占比量从原来的98%降到了40%左右,其生活空间和权利都被压榨得所剩无几,不甘被欺负的摩洛民族从那时就开始高喊“独立”,并多次发起“独立运动”;在菲律宾独立后,这种独立声音进一步加剧。

尤其是小马科斯的父亲费迪南德·马科斯在任时期,摩洛穆斯林组织与菲律宾政府展开多次公开敌对行动,其中1968年3月贾比达大屠杀引发的摩洛叛乱尤为惨烈;直到杜特尔特同意其建立自治区后,相关的武力冲突才逐渐减少。

【小马科斯父亲费迪南德·马科斯】

在这多种因素综合之下,要想推动棉兰老岛的独立,基本上是事半功倍的事情,而且说起来,棉兰老岛如果独立,在国际上也是能够站得住脚的,新加坡就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上世纪60年代新加坡从与马来西亚的联盟中分离出去,并在经济上实现了发展,而棉兰老岛与初始状态的新加坡相比,无论是面积还是资源,都要优越很多,如果能参考新加坡的发展模式,其未来的发展潜力不会亚于如今的菲律宾。

对于如今的小马科斯政府来说,杜特尔特的这项独立运动一旦发起并取得成功,其打击是相当大的。一方面,这给其他想要脱离菲律宾管辖的地区,提供了榜样和示范作用;另一方面,小马科斯的声誉和地位也会断崖式下降,甚至可能成为国际上的“笑话”。更何况美国交给菲律宾的任务,也就是在南海问题上围堵中国的事情,还没有取得“明显成效”,如果其内部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美国对其的信任度也会直线下降。

当然,杜特尔特的“独立运动”,想要顺利推行也是不可能的,日前,菲律宾国安顾问阿诺公开发出警告,称对于一切试图分解菲律宾的行为,政府将动用一切力量阻止,并对军队发出提醒:“只有一个菲律宾”。其意思很明显,菲政府决不允许分裂行为出现。有意思的是,阿诺并没有直接点名杜特尔特,显然小马科斯政府还在极力避免和其发生直接的正面冲突。

【菲律宾军舰多次在南海挑衅】

事实上,小马科斯之所以沦落到这种被人用“分家”威胁的地步,主要原因就在其自己身上:近年来,小马科斯政府一直跟着美国的“遏华”指挥棒起舞,对本国内严重的经济问题和社会问题视而不见,将矛头对准了自己的最大贸易伙伴,将杜特尔特在任时期好不容易拉起来的经济,摧毁的一团糟。而且与美国“狼狈为奸”,在南海问题上频繁挑衅,就是在拿菲律宾的国民和安全做赌注。

值得一提的是,小马科斯野心开始渐渐显露,试图通过修改宪法,来延长自己的任期实现独裁,杜特尔特自然不愿看到这种局面出现。如今,棉兰老岛这场“王牌”已经打出,或许菲律宾“一分为二”的局面,很快就要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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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继永教授

简介:复旦大学教授,朝鲜半岛研究者,观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