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中的三个保命绝招:李维恭学不会,沈醉没学全,刘安国为何不屑学?

半壶老酒半支烟 2024-02-20 19:10:02

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督查室主任)李维恭、保密局天津站站长吴敬中、陆军情报第八局局长谭忠恕,这一个中将两个少将既是电视剧里的角色,在历史上也可能确有其人,比如《潜伏》里的吴敬中就只是改了中间一个字而已。

吴敬中原名吴景中,早年加入我党并被派遣到莫斯科中山大学留学,归国后叛变进入军统,先后担任过军统临澧特训班情报教官、中苏情报所总务科长、军统西北区区长、第八战区长官部调查室主任、军统东北区区长兼北满站站长、保密局天津站长。

按照吴敬中历史原型的真实履历来看,他跟李维恭应该是当过同事的,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同事叫文强,也就是电视剧《特赦1959》中两番话撂倒杜聿明和王耀武的刘安国:刘安国的历史原型文强也称在军统东北乃至北方区担任过要职。

文强1944年任中美合作所第三特种技术训练班副主任并主持实际工作,1945年春任军统局北方区区长兼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肃奸委员会主任委员,1945年12月任军统局东北办事处处长兼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东北肃奸委员会主任委员、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督察处中将处长。

有人说文强是调往湖南担任长沙绥署办公室主任才晋升中将,这显然是不准确的,文强在《口述自传》中说自己在东北时期就已晋升中将,还要感谢两个人:“第八战区司令长官胡宗南和第十一战区司令长官孙连仲两个人打电报给蒋,说文强抗日功劳很大,应该晋升中将。1946年,蒋正式批准我升为中将,这一年,我三十九岁。”

李维恭和刘安国(文强)的任职有重合交叉,但是绝不能说李维恭的历史原型也是文强,因为他们的性格有天壤之别,吴敬中在第八战区长官部和军统东北区也有过同事经历,但是文强在回忆录中对他只字不提,而沈醉在回忆录中却不止一次称吴为“很要好”的朋友,这大概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刘安国(文强)和吴敬中(吴景中)没有叛变前的地位都不低,前者已经算是省级领导,后者写的党校建设论述,我们现在还能查到,为了方便起见,除了沈醉之外,我们还是都称他们在电视剧里的名字:刘安国、吴敬中。

沈醉称吴敬中为老朋友,刘安国却对吴敬中不屑一顾,在回忆录中只字不提,刘安国和沈醉两人又成了多年的“同学(战犯管理所)”、“同事(文史专员办公室)”,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剪不断理还乱,恩怨纠葛说不清。

说不清的事情就放在一边,咱们今天来聊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话题:刘安国和沈醉都进了战犯管理所,沈醉1960年第二批特赦,刘安国1975年最后一批特赦,吴敬中则在天津解放前两袖金风远走高飞,好像显得比那两位“同袍”更精明一些,那么吴敬中究竟有什么绝招能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一路畅通?吴敬中的三个“绝招”,李维恭自然是学不会的,刘安国肯定是不屑学,沈醉和余则成又学会了多少?

刘安国的历史原型文强有多骄傲,熟悉那段历史的读者诸君当然知道:如果他有吴敬中的一半圆滑,结果肯定大不相同。

文强之所以在1975年最后一批才特赦,就是因为他不肯认错,更不愿意像王耀武那样“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文强心里是知错的,只是不肯低头承认,所以在特赦后哪都不去,就留在北京当了文史专员,他原先的朋友、吴敬中的同学小蒋一直把他的“薪水”和“补贴”存着,最后数额高达一百万美元,但是文强却连一美分都不要。

文强是文天祥的后裔,所以他坚决不要蒋家的“薪水”,也没有再跟“前同事”吴敬中联络,倒是跟沈醉相处比较融洽:文强当了十五年政协文史专员办公室学习组长,沈醉一直给他当副组长。

刘安国的历史原型文强除了在《特赦1959》中形象和性格都很鲜明,在《决战之后》更是以真实姓名出现,据文强回忆,那部电影,他也当了顾问,却没有要求换一个演员来演自己:“我们半天学习,半天劳动,和看守员的关系搞得很好,后来,所长换了人,这个人在俄国留过学,叫姚伦,现在从公安部也退休了,他和我两个人还在一起拍过电影,是很好的朋友了。”

李维恭和吴敬中、沈醉在军统特训班是同事,他在《渗透》中提到的“武强”其实就是文强,按时间推算,李维恭当督察处长和督察主任的时候,吴敬中正在军统东北区当区长:陈诚和杜聿明在东北节节失利,李维恭被当做替罪羊而打入冷宫,最后又被五个“学生”活活玩死,而吴敬中则走了莫斯科中山大学同班小蒋同学的关系,调到了天津继续当站长。

据沈醉回忆,当年军统(保密局)局本部之外的地方特务机构,大区下辖若干省站,但是省站站长一般都不太鸟大区区长,西南区的正副区长徐远举和周养浩,也根本管不了沈醉,徐远举和周养浩争功互掐,毛人凤还得请沈醉出面调解,徐、周也很给沈醉面子——三个人喝酒,沈醉居中而坐,徐、周分坐左右,谁也不觉得不对。

沈醉当过军统(保密局)总务处少将处长,吴敬中当过中苏情报所总务科上校科长,都是油水极大的肥缺,这二人也都多财善贾长袖善舞,店小二许忠义跟他们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吴敬中最感兴趣的不是抓潜伏者而是做生意,在这方面,沈醉跟他很有共同利益和语言,而李维恭显然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吴敬中心在生意场,手上无铜臭,一切都假手他人,即使追查起来,也有余则成和龙二顶缸,这就是吴敬中的第一个绝招:心中有钱,手中无钱,人钱合一,不露痕迹。

李维恭和吴敬中最大的不同,就是李维恭认为所有的钱都应该是自己的,知道自己赚钱秘密的人都必须死掉,不管那个知情者是不是自己的心腹和学生,而吴敬中的第二个绝招,他是坚决学不会的:吴敬中讲究的,是有人情味地分享。

吴敬中很能赚钱,在余则成到保密局天津站之前,马奎和陆桥山的日子就已经过的很舒坦了,那些洋楼和高档家具,都是吴敬中“赚”来并分给下属的。

吴敬中从来就不怕属下发财,甚至还跟夫人梅姐一起帮助手下赚钱,就连那个看起来一根筋的李涯,也从某水产老板那里收受了价值多少头牛的碧玉手镯,这些事情,老吴从来都不计较。

吴敬中有人情味地带着弟兄们一起发财,他选择的发财路径也很有意思:公家的钱一分都不动,他专挑汉奸和贪官下手,穆连城差点被他榨干,季伟民被他派余则成连锅端。

不义之财取不伤廉,盗亦有道,贼吃贼越吃越肥,吴敬中当了天津站长后重了多少斤,是可以用玉座金佛和斯蒂庞克来换算的。

吴敬中并无“贪腐”证据掌握在任何人手里,陆桥山杀回马枪忙乎了好几天,得到的也不过就是一点皮毛而已,就连那点皮毛,也被吴敬中和李涯拿去烧掉了。

陆桥山并不知道,他即使把那些东西交给原保密局局长、现任“国防部次长”郑介民,郑介民也会一笑了之:郑介民和吴敬中也是莫斯科中山大学同学,两人在中苏合作所期间配合很是默契,连戴笠都有些眼红——吴敬中当总务科长,把长官们伺候得太舒服了。

吴敬中只栽花不种刺,戴笠、郑介民、毛人凤,这些大佬他谁也不得罪,在关键时刻,他亮出了第三个绝招,避免了自己到战犯管理所跟刘安国和沈醉当同学:吴敬中准确预判到再打一年半载,老蒋就会输光底裤,刘安国和沈醉居然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结果必然是被老蒋和毛人凤抛弃。

吴敬中的第三个绝招,就是对时局的准确预判,他知道蒋家王朝已经从头顶烂到脚底,如果还认为老蒋能咸鱼翻身,那就是自己欺骗自己。

既然老蒋这条破船必然沉没,吴敬中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上岸:像老同学余乐醒(沈醉的姐夫)那样重回正途,最后也不见得能受到信任,最好的办法,就是脚底抹油溜之乎也!

吴敬中溜掉了,刘安国和沈醉成了俘虏,这样看来,吴敬中的一些绝招,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学会的,即使精明如刘安国和沈醉,也有失算的时候。

对吴敬中和刘安国、沈醉的不同结局,读者诸君肯定也会有更高明的见解:在您看来,咱们今天说的这三个将军级特务,最大的差别在哪里?吴敬中的绝招,刘安国不屑学,沈醉也没学全,如果刘安国和沈醉像吴敬中一样,不管老蒋和毛人凤允不允许,都当机立断撒腿就跑,其结果又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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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壶老酒半支烟

简介: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