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此文前，诚邀您点击一下“关注”按钮，方便以后持续为您推送此类文章，同时也便于您进行讨论与分享，您的支持是我们坚持创作的动力~

文|Karma

编辑|t

在整个俄罗斯的历史上，西伯利亚都是一处极其不受待见的地方，这里气候严寒，环境恶劣，不太适合人类的正常生活。因此也很少有人愿意长期在这里居住。

因此，西伯利亚在历史上还扮演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流放地角色，从16世纪开始，就有大量的俄罗斯人被流放至此。不过，西伯利亚流放制度却非常诡异，农奴在这里宛如身处人间地狱，但权贵却毫不受影响，过的日子可谓是相当舒坦。

（冰天雪地）

俄罗斯拥有着当今世界排名第一的领土面积，是一个横贯欧亚大陆的巨型国家。但是，80%左右的俄罗斯人都集中在了欧洲地区，而广袤的西伯利亚却几乎无人居住，人口密度甚至不足每平方千米只有一个人。

从这个数据中，我们就可以看出俄罗斯人对于西伯利亚的抵触，即便是在现代社会，还是很少会有人愿意在西伯利亚扎根。

其实在俄罗斯很长的一段历史当中，西伯利亚都是一片人烟罕至的地方。直到1591年西伯利亚流放制度形成，这里才逐渐有了一些人间烟火气的感觉。

（西伯利亚流放犯）

1590年，伊凡雷帝的继承人遭到了杀害，引发了一场暴乱，不少百姓组成了一支起义队伍，要求严惩凶手，在当时闹了个鸡飞狗跳。

这场暴动最终点燃了愤怒的沙皇戈都诺夫，他派出军队镇压暴动，逮捕了几百名参与起义的市民。这些市民当中有人被直接判处死刑，而其他人则遭到了鞭挞和各种刑罚，最终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亚。

为了警示后续的暴动者，戈都诺夫还将一口铜钟同样运到了西伯利亚。这口铜钟意味着西伯利亚流放制度的形成，在这之后，每当沙皇遇到了政权的反对者，就普遍会采用流放制度，将他们送往鸟不拉屎的西伯利亚。

（犯人被流放到西伯利亚）

很多人可能会感到不解，面对暴动，为什么俄罗斯历任沙皇不采用更为有效的死刑，而是将这些可能威胁到自身统治的人集中到一个地方呢？

其实，对于许多犯人来讲，被流放西伯利亚还不如死个痛快。因为他们被流放之后并不是完全自由的独立生活，而是不得不在严苛的管理之下进行艰苦的体力劳动。

西伯利亚的纬度极高，气温寒冷，有着大量的冻土层存在，农业生产在这里几乎完全不可进行，这片苦寒之地上的任何人类活动对于当事人来讲都是极为痛苦的。用一句“生不如死”来形容那些被流放到西伯利亚的犯人，也是完全不为过的。

（西伯利亚冻土）

而且，流放这些犯人的沙皇也基本不必担心犯人的逃离。即便是在今天，西伯利亚地区的人口密度也不到一平方公里有一人，更何况是几个世纪以前呢？西伯利亚在当时就如同是一所天然监狱，各个乡村和城市之间的距离相隔甚远，就算这些被流放者想逃，最终也基本都会被活活冻死在荒无人烟的野地。

所以，西伯利亚流放制度在戈都诺夫之后，很快就流行了起来，最终演化为了俄罗斯特有的刑罚手段。

一开始，那些被流放到西伯利亚的犯人，大多是因为参与暴动或者公开反对沙皇的统治，沙皇也自然有理由将这类人群进行流放。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西伯利亚的流放制度也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被流放的农奴）

当时的沙皇俄国拥有着臭名昭著的农奴制度，这些农奴没有人身的自由，完全受限于地主和主人，个人所生产的农副产品和财富几乎全部都要被地主掳走。

1649年，俄国的农奴制度迎来了罪恶的顶峰，一本名叫《法律大全》的法律文书被推行，规定农奴完全被封建主所负责，封建主有权在自身的领地范围之内对农奴进行判决和拷问，完全受到封建主的支配。

这也就意味着封建主成为了自身领地之内的小皇帝，可以轻而易举的对手下的农奴进行宣判，不管是对他们进行身体上的惩罚还是将他们直接杀死都是被允许的，更为关键的是，封建主在此时也掌握了流放权。

（悲惨的农奴）

从那时起，那些年龄上涨，生产力下降的农奴就基本都会面临被流放的命运，他们被迫离开家乡，来到了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在这里从事严酷的体力活动，最终客死他乡。

西伯利亚就这样成为了农奴的噩梦，也成为了当时沙皇俄国一个重要的运转部门，大大小小的犯人都被流放至此，原本荒无人烟的西伯利亚，竟然也衍生出了监狱、管制所等机构。

在1849年，著名的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也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亚的鄂木斯克苦役监狱，他在这里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冲击，见识到了农奴在西伯利亚遭受到的苦难。

（沙俄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

这里的农奴监狱非常简陋，只有两排长长的破旧的木屋，连屋顶都没有。每个牢房里都挤着整整30多名犯人，床铺上并没有被褥，只有破旧不堪的枕头。犯人在睡觉时只能盖着自己的短衣，每天晚上都冻得发抖。

在冬天时，屋子里只有用木柴生火的小炉，压根没有一点热气可言，过道上的公共马桶和炉子当中呛人的煤烟味混为一谈，到处都是蟑螂和臭虫……

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他的著作《死屋手记》当中所描绘的西伯利亚鄂木斯克苦役监狱，足以可见当时的农奴所面临的流放命运是多么的悲惨。

（描写流放农奴生活的《死屋手记》）

但是，看似非常“健全”的西伯利亚流放制度其实也有着很强的针对性，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吃苦的永远是那些没权没势的农奴，而对于真正的权贵来说，他们的流放之路甚至可以被视作是一种享受……

对于普通的农奴来讲，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情。但是对于权贵和知识分子来说，他们的流放之路却能宛如度假一般轻松。

我们来以西伯利亚流放制度之下最为知名的犯人列宁为例，看看他的流放之路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描绘有什么不同。

（被流放的列宁）

1897年，列宁因为参与工人运动而被判处流放西伯利亚三年，和普通的农奴不同，知识分子出身的列宁并没有被安插到监狱之内从事劳动生产，而是直接被安排到了一个名叫舒申斯克的村庄。

到达这里之后，列宁很快就找到了一间住所租下，开始了他宛如度假一般的流放生活。

虽然名义上正在服刑，但是列宁却拥有着很高的自由，他可以外出打猎，可以下河游泳，甚至还能和其他被流放的革命者通信和见面，除了活动地点被限制之外，列宁的个人生活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流放时期的列宁）

更令人感到吃惊的是：列宁甚至还在自己的流放过程当中完成了婚姻。1898年，列宁的恋人克鲁普斯卡娅同样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亚，她向沙皇提出了要求流放到列宁所在的舒申斯克村的要求，而这个要求也很快就被批准了。

1898年5月，克鲁普斯卡娅带着自己的母亲来到了舒申斯克村列宁的小屋，并且在7月10日由几名农民作为证婚人与列宁正式完婚。

列宁在西伯利亚的生活成本很低，他每个月的房租只有八卢布，这其中涵盖了住宿费和饭费，甚至还有人专门给他洗补衬衣，如此低廉的生活成本几乎让莫斯科的生活都黯然失色。

（列宁与克鲁普斯卡娅）

为了排解流放的时光，列宁将自己的院子改装成了一个小花园，种了一些类似胡萝卜和甜菜这种好养活的蔬菜。他甚至还雇佣了一个13岁的女助手，作为自己家庭的小保姆。

列宁在西伯利亚的流放生活对于那些痛苦的农奴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这二者之间的差距令人瞠目结舌。在列宁结束流放回到故乡之后，他的母亲甚至还说道：

“他竟然发胖了，而且非常愉快。”

（流放时期的列宁）

为什么农奴在流放时会被强制进行体力劳动，最终丢掉性命；而犯下企图推翻沙皇政权罪行的列宁却能够享受度假一般的生活呢？

其实，这一切都要归根于俄国沙皇时期的农奴制度，农奴在当时几乎不被视作“人”，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给地主们创造财富。而列宁虽然犯下政治重罪，但他却依旧是一名知识分子，是圣彼得堡大学法律系的优等毕业生，是沙皇俄国不可多得的人才。

正因如此，西伯利亚流放制度也一直秉持着刑不上大夫的理念，像列宁一样的有才有能之士即便遭受到流放之刑，也普遍不会被过于严厉的惩处。

（惨遭流放的克里米亚鞑靼人）

沙皇时代结束之后，西伯利亚流放制度依旧存在于苏联。在二战当中，不少克里米亚鞑靼人选择站在了纳粹德国的阵营，而他们在战后遭到了斯大林的强制流放。

整整170多万人克里米亚鞑靼人就这样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亚，如今在西伯利亚生活的大部分人，则都是他们的后代。

直到冷战时代，西伯利亚流放之路才逐渐消失，这道俄罗斯历史上的伤疤实在是令人唏嘘，我们真应该庆幸生活在了一个没有封建农奴和地主的美好时代。

(景色)

百度文库.列宁被囚禁的日子：为什么列宁被流放到西伯利亚.[OL].

北晚在线.沙俄时期沙皇流放罪犯，本想改造西伯利亚，却造成了更大的混乱.[OL].

2019-07-19

澎湃新闻.肖瑜评《死屋》︱流放西伯利亚：所禁锢的，与重生的.[OL].2020-08-25

澎湃新闻.乌格利奇的铜钟：西伯利亚流放制度是如何形成的.[OL].2019.07.24.

文汇客户端.今天“流放”在西伯利亚成了真人秀，但沙皇时期可不是.[OL]. 2020-0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