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多次试探我的经济能力，但我就是不松口。 女儿想广州买房，因为大外孙今年九月份

女儿多次试探我的经济能力，但我就是不松口。 女儿想广州买房，因为大外孙今年九月份要上幼儿园了， 我家闺女最近跟中了买房的魔怔似的，隔两天就绕着弯儿问我退休金攒了多少。昨儿视频时，她特意把大外孙抱到镜头前：“宝宝跟姥姥说，幼儿园老师问咱们住哪呀？”小家伙奶声奶气重复，我手里的茶杯差点没端稳，只能扯着笑脸说：“等姥姥种的韭菜长大了，卖了给宝宝换糖吃啊。” 其实我心里明镜似的，大外孙九月份要入园，女婿在广州送外卖风里来雨里去，闺女在超市收银台一站一整天，俩口子抠抠搜搜攒了五年，连番禺的首付还差十万八千里。可我一个月四千块退休金，老伴走时留下的十万块钱，早分成两半缝在俩枕头里了——一半给闺女救急，一半给儿子留着娶媳妇。手心手背都是肉，偏了哪边都得疼。 上周末闺女突然杀回老家，一进门就翻我衣柜：“妈，您不是说有个传家宝吗？拿出来瞧瞧呗。”我知道她指的是那口装存单的铁皮盒，故意逗她：“传家宝啊，是你小时候尿过的花布兜！”她蹲在地上突然不说话了，我看见她后颈新添的白发，跟我鬓角的似的，根根扎眼。夜里听见她在厨房打电话：“妈可能真没钱，别逼她了。”声音闷闷的，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 今儿早起，我咬咬牙打开铁皮盒，把给闺女的五万块存单装进信封，又往里面塞了张字条：“先垫首付，剩下的慢慢挣。”趁她收拾行李时，偷偷塞进她背包侧袋。她走到院门口突然回头，眼睛红红的：“妈，那钱...算我借的，以后按月还您。”我挥挥手赶她走：“扯啥呢，赶紧带孩子去看房子，别误了报名。” 看着她坐的大巴车扬起尘土，我蹲在门槛上直揉心口。多子女的爹妈啊，就像老树上的枝桠，左边挂着闺女的难，右边吊着儿子的盼，风一吹就晃悠得慌。可哪有当妈的不盼着孩子好？哪怕自己省吃俭用啃窝头，也想让他们在城里有盏亮堂堂的灯，让孙子外孙能踩着干净的地板，念上书、上好学校。 晚上闺女发来张照片，大外孙趴在新房阳台上，手里举着我给缝的布老虎。她微信说：“妈，阳台能种您教的韭菜！”我盯着照片里亮堂堂的窗户，眼泪突然掉下来。或许当父母的宿命，就是把自己活成孩子的退路——哪怕这退路窄巴巴的，只要孩子们回头时，知道有人兜底，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