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年,冯国璋荣归故里,在途中遇到了一位看起来像乞丐的老妇人,便问:“前面是诗经村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老妇泪如雨下,愤怒地说道:“十年过去了,你难道不认得我吗?” 河间城西诗经村的老冯家祖上也算体面人家,可到冯国璋这辈却走了下坡路。 他爹冯春棠年轻时在衙门当差,后来官场失了意,成天抱着酒坛子说疯话。 要不是几个叔伯接济,冯家这房怕是连锅都揭不开,他跟着堂哥念了几年私塾,二十岁上娶了邻村吴家的闺女。 新媳妇吴凤手脚麻利,把个破落院子拾掇得窗明几净,连屋檐下的青砖地都拿猪毛刷子刷得锃亮。 光绪十三年开春,他跟着叔伯进了淮军大营,这一走就是十五个春秋,从天津武备学堂到日本考察军事,硬是从个愣头青混成了北洋系里数得着的人物。 宣统二年深秋,冯家老宅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乡亲,都听说冯家四小子当上禁卫军统领要回乡祭祖。 官轿前头开道的洋号吹得震天响,他撩开轿帘往外瞅,就见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缩在墙根底下,身上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褂子被风吹得直晃荡。 冯国璋心里咯噔一下,这眉眼怎么越看越像自家媳妇?他下轿紧走几步,对方哆嗦着喊出"冯四儿"的小名,两行浊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往下淌。 原来这十多年吴凤守着老宅,既要伺候疯癫的公爹,又要拉扯三个娃娃,生生把个水灵媳妇熬成了干巴老太婆。 冯国璋当晚叫人把正房收拾出来,可看着油灯底下那张枯树皮似的脸,终究没往新铺的绸缎被褥里钻。 转过年来冯国璋调任直隶都督,天津卫租界里的洋楼住着,南京路上的马车跑着,身边渐渐围上来些穿旗袍烫卷发的摩登小姐。 吴凤带着孩子留在河间老宅,逢年过节总能收到几大车绫罗绸缎,可再好的料子裹在身上,也遮不住她佝偻的腰背。 倒是有个叫周砥的苏州女人常往冯公馆跑,这女子来头不小,早先在袁家大宅当过家庭教师,袁世凯那些姨太太见了她都规规矩矩叫先生。 袁世凯当上大总统那年,特意把周砥叫到中南海说话,老袁摸着两撇胡子打哈哈:"道如啊,冯华甫新近丧偶,身边正缺个体己人。"此话任谁听了都觉得奇怪,吴凤明明在老家活得好好的。 可没过俩月,天津各报都登了冯将军续弦的消息,新娘子的陪嫁单上明晃晃写着袁大总统赠的五万银元。 洪宪皇帝的龙椅还没坐热乎,云南那边就响起了讨袁枪声,他躲在南京官邸装病,天天让副官往全国发通电,嘴上喊着"维护共和",暗地里把北洋六镇的兵马调得团团转。 等到各省督军把袁世凯逼得吐了血,冯国璋才慢悠悠坐上副总统的位子,这时候他身边跟着的早换成了穿貂皮大衣的周砥,河间老宅那个粗手大脚的吴凤,早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这辈子,前半截靠着自己拳打脚踢,后半截借着袁世凯的东风,发妻吴凤跟着他吃了二十年的苦,眼瞅着男人飞黄腾达了,倒让个会洋文的周砥摘了桃子。 老冯当上大官那年冬天,吴凤在老家咽了气,灵堂上摆着他亲笔写的挽联,可送殡的队伍里连个披麻戴孝的亲儿子都没见着,那几个孩子早被接到北平念洋学堂去了。 周砥倒是风风光光当了几年夫人,南京城里的太太们都学她穿高跟鞋、喷法兰西香水。 可惜好景不长,冯国璋跟段祺瑞掰手腕没掰过,被直系军阀轰下了台,退隐天津租界那天,周砥把金银细软装了整整八大箱,冯国璋却抱着发黄的旧照片发愣,那上面正是二十来岁的吴凤,穿着蓝布褂子站在老槐树下,笑得跟朵山茶花似的。 信息来源:《冯国璋评传》
1895年,冯国璋荣归故里,在途中遇到了一位看起来像乞丐的老妇人,便问:“前面是
粉樱萌娃
2025-05-01 10:5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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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
就是冯巩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