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马占福在南疆战斗中为国捐躯,荣立一等功。战后,部队领导来到他家看望英雄的母亲,但是却找不到人,问邻居才知道,因为生活太过贫困,马占福的母亲正在沿街乞讨!
1987年的春天,黄土高原上的风还带着凉意,青海省化隆县某个山坳里,马家媳妇王桂香把最后半碗青稞面倒进豁口的陶罐,手背擦了擦眼角。
她那个参军的儿子已经三年没往家里捎信了,前几天村东头老李家的二小子从部队回来探亲,说是南边正在打仗。
马占福那年刚满二十,瘦高的个子裹在肥大的军装里显得空荡荡,。三年前征兵干部来村里时,这娃子把家里唯一能下蛋的老母鸡炖了招待人家。
临行前夜,他跪在土炕前给老娘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沾着黄土说等打完仗就回来盖新瓦房。谁也没想到,这个承诺永远停在了云南老山的硝烟里。
那年头边境线上不太平,马占福所在的突击连奉命拔除敌方某处重要据点,这个由三个碉堡组成的火力点像毒牙般卡在我军前进路线上。
凌晨四点,浓雾还没散尽,三十多个战士分成三组向目标摸去。
马占福揣着爆破筒的右手微微发抖,左手不自觉摸了摸贴身口袋里的家书——那封始终没来得及寄出的信,边角早被汗水浸得发软。
战斗比预想中惨烈,第一爆破组刚冲出掩体就被交叉火力压制,担任第二爆破手的马占福眼看着战友倒在血泊里。
他猫着腰从侧翼迂回,子弹擦着耳朵飞过时带起的热浪灼得脸颊生疼。
距离主碉堡还剩二十米时,一颗流弹打穿了他的右下腹,肠子混着血水往外涌。
这个平时训练总被班长训斥动作慢的新兵,此刻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硬是用手捂着伤口往前爬了十五米。
最后的五米成了天堑,碉堡里的机枪手发现了他,子弹雨点般砸在身边的石头上。
马占福突然想起离家时母亲站在村口老榆树下的模样,枯瘦的手扶着树干,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衫在风里晃荡。
他咬着牙把爆破筒往怀里紧了紧,借着弹坑掩护猛地跃起。第二波子弹打中了他的右腿,第三波擦着头皮飞过时,他已经滚到了射击死角。
据战后整理战场的老兵回忆,爆破筒塞进射击孔的那几秒钟,整个山沟都回荡着声嘶力竭的"娘"。
二十多声呼喊混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里,等浓烟散尽,战士们找到的遗体还保持着双手前推的姿势。一等功勋章送到团部时,政委盯着染血的证书抽了半宿旱烟。
部队派人去青海送抚恤金是三个月后的事,两个干部带着民政局的同志翻过三道山梁,找到的却是上了锁的土坯房。
邻居说老太太年初就出门讨饭去了,有人曾在三十里外的集市见过她,挎着裂了缝的竹篮挨个摊位作揖。
几经周折终于在省道旁的饭馆后巷找着人时,老太太正蹲在泔水桶边捡菜叶子,听见军装摩擦的声响还以为是来赶人的,慌慌张张要把破碗往怀里藏。
这事后来惊动了省军区,民政厅特批了每月十五元的烈士家属补助,县武装部派人把塌了半边的老屋修葺一新。
村里上了年纪的都记得,王老太接到儿子阵亡通知那天没掉眼泪,只是把政府送来的白面分出大半,蒸了锅馍馍摆在儿子住过的西屋。
直到三年后病逝,逢年过节桌上总要多摆副碗筷。
如今在老山作战纪念馆的陈列柜里,还能看见那个被弹片击穿的军用水壶。
壶身上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青海化隆马",壶盖内侧刻着个没来得及描完的"孝"字。
每年清明总有不知名的游客在展柜前放上几颗青海产的青稞糖,糖纸在穿堂风里轻轻颤动,像是无声的叹息。
参考资料:深切缅怀自卫反击战的回族烈士马占福.大通融媒
用户13xxx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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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正道是沧桑
祈愿英烈早日离苦得乐往生极乐净土🙏🙏🙏🙏🙏🙏🙏……南无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