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慈禧为讨好洋人，下令军机大臣赵舒翘自尽。早上8点，赵舒翘先后吞下黄金、鸦片和砒霜，可折腾到半夜都没死。一旁陪伴的妻子急了，趴到丈夫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赵舒翘这才瞑目。 城东头赵家大宅门口站着两排当兵的，腰里别着洋枪，街坊四邻都躲得远远的。赵舒翘躺在雕花木床上，手指头攥着缎子被面直打颤。窗外的月亮惨白惨白的，像极了他此刻的脸色。妻子王夫人握着他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他手背上，把皮肤烫得生疼。 “老爷，那些洋鬼子和太后……”王夫人哽咽着，话没说完就被赵舒翘虚弱地摇头打断。他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慈禧用来向洋人示好的一颗弃子。
想当年，他在朝堂上据理力争，推行新政，哪曾想到最后落得这般下场？黄金卡在喉咙里火烧似的疼，鸦片和砒霜却像是被他百毒不侵的身子给顶住了，迟迟不肯带走他这条命。 外头的士兵开始不耐烦，时不时踢一脚门，粗声粗气地喊：“磨蹭什么！天亮前必须完事！”赵舒翘的儿子在门外跪着，头磕得地板咚咚响，求那些当兵的通融通融，换来的却是枪托砸在身上的闷响。
王夫人看着丈夫扭曲的脸，突然把心一横，俯下身贴着他耳朵，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你忘了菜市口那些冤死的人？你若不死，全家都得陪葬……” 这话像把锋利的刀，直直捅进赵舒翘心里。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想起戊戌年被砍头的同僚，想起那些因为朝廷软弱被洋人欺辱的百姓。是啊，自己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他颤抖着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含糊的音节。王夫人明白他的意思，咬着牙拿来早就准备好的白绫，泪水模糊中，帮丈夫把绳子系在房梁上。 当赵舒翘的身体悬在半空时，外头的梆子正好敲过三更。王夫人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丈夫渐渐没了动静的身体。她知道，从慈禧下旨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已经完了。
而此刻在紫禁城的某处，慈禧或许正搂着洋公使夫人赔笑，用赵舒翘的命，去换她那摇摇欲坠的权力。这场荒唐的“自尽”闹剧，不过是腐朽王朝向侵略者卑躬屈膝的一个缩影，而无数像赵舒翘这样的人，成了时代祭坛上无声的祭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