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岁的女儿跪在98岁母亲病床前，哭喊着：“您老人家要是再不死，我就要被折磨死了

68岁的女儿跪在98岁母亲病床前，哭喊着：“您老人家要是再不死，我就要被折磨死了！” ＂你再不死，我就真的要被折磨死了！＂这句话响彻在市人民医院的走廊里，让所有经过病房的人都停下了脚步。说这话的是68岁的张翠英，她跪在98岁母亲的病床前，泪流满面，身子不住地颤抖。她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皱纹，一双手因为长年照顾病人，关节已经严重变形。 张翠英的母亲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这位老人已经在这张病床上躺了七年，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她，完全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连自己的儿女都不认识了。她的大小便需要张翠英来处理，喂饭喂水要一勺一勺地来，晚上还经常大喊大叫，让张翠英一夜也睡不好。 ＂你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张翠英对着病床上的母亲哽咽地说。那天，母亲作为家里的主心骨，突然倒在了院子里。医生诊断为中风，虽然抢救及时，人是留下了，可从此卧床不起。最开始几个月，兄弟姐妹还会轮流来医院照顾，后来慢慢就推起了责任。 大哥张国平在深圳搞建筑生意，一年也就回来两三次，每次来看望时都说：＂翠英，你照顾得最细心，反正我不行，照顾不来这些事。＂说完就塞给张翠英几千块钱，然后匆匆忙忙回深圳了。三妹张翠芳嫁到澳大利亚，十年才回来三回，每次回来都说：＂姐，我在国外，照顾不到，真是对不起。＂可也只是给钱，从不亲自动手照顾。最小的弟弟张国华在北京开公司，每个月倒是会打2000块钱给张翠英，但从来没在医院里待过一个晚上。 唯一能让张翠英觉得亏欠的是四妹张翠梅。她下岗后再就业一直不顺，老公又在工厂里出了工伤，家里经济困难。每次来医院，张翠梅都会带些自己种的蔬菜，还会抽空帮张翠英给母亲擦擦身子。张翠英从来不埋怨她，反而常常塞给她几百块钱补贴家用。 这些年来，张翠英的生活彻底被颠覆了。从退休后本该享受的悠闲生活，变成了每天早上六点就起床，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给母亲喂早餐、擦身子、按摩防止肌肉萎缩，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痛。晚上回到家，她还要做家务，照顾自己也已经七十多岁的老伴。过去她喜欢的广场舞不跳了，和老姐妹们的聚会也推掉了，连孙子的生日都没能好好陪过一次。 十年下来，张翠英自己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她患有高血压，类风湿性关节炎让她的手指关节已经严重变形，弯曲得几乎形成了九十度角。每到阴雨天气，疼得她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但她还是咬牙坚持，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倒下了，这个家就真的要散了。 张翠英擦着眼泪，脑子里浮现出儿时的画面。那时候，母亲是家里的绝对权威，尤其是对待几个儿子，总是宽容有加。张翠英记得，有一年大哥张国平在镇上的私塾里把文房四宝偷回家玩，结果被老师找上门来。母亲二话不说，当着老师的面就打了张翠英一巴掌，说是她没看好弟弟。张翠英当时才八岁，委屈得直哭，母亲却冷冷地说：＂你是姐姐，就该担起责任来。＂ 可当大哥在学堂里和同学打架，把人家的衣服都撕破了时，母亲却只是轻声说：＂这孩子就是调皮，男孩子嘛，该玩的年纪。＂然后给老师塞了些土特产，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张翠英那时就在想，为什么同样是犯错，自己总是挨打，大哥却能轻易过关。 这种偏心一直延续到她成年后。张翠英和现在的老伴相识时，两人感情很好。可当她把对象带回家时，母亲看了看说：＂这小伙子家里穷，没什么出息，我不同意这门亲事。＂张翠英据理力争，说：＂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人品好，肯吃苦。＂母亲却摆摆手：＂你是个女儿家，懂什么生活。我看中的是刘家的二儿子，人家在供销社工作，铁饭碗。＂ 最后，张翠英还是坚持了自己的选择，但为此和母亲闹翻了好几年。直到生下第一个孩子，母亲才勉强接受了这门亲事。这段往事，一直在张翠英心里留下了伤疤。 即便如此，当母亲真的病倒后，张翠英还是义无反顾地扛起了照顾的重担。她的老伴张大年理解她的难处，但也有怨言。每天晚上，张翠英疲惫地回到家，老伴都会问：＂今天又花了多少钱？＂张翠英退休金只有2800块，光是医院的各种费用，一个月就要花掉1500多。老伴的退休金也不多，两人过得紧巴巴的。 儿子张浩劝她说：＂妈，您这样下去身体扛不住的。我们凑钱请个护工吧，专门照顾姥姥。＂张翠英算了算账，请护工一个月起码要4000块，她和老伴的退休金加起来也不到6000，请了护工就没钱生活了。她摇摇头说：＂算了，我还能坚持。＂ 女儿张晓晓心疼母亲，每个周末都会来医院陪着。看到母亲的手因为关节炎已经变形，擦洗病人、翻身都很吃力，她心疼得直掉眼泪。＂妈，您这是何苦呢？大伯他们也不来，凭什么让您一个人扛？＂张翠英苦笑着说：＂我是当闺女的，照顾娘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