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一个87岁的老人，他的8个儿子都不愿意赡养他，他到广州美院当了20年的裸模，在路上捡到一个无家可归的24岁女孩，他们便同居。他的儿女知道了这件事，他们大骂父亲：“伤风败俗”！ 87岁的张继胜推着三轮车穿街走巷，车斗里摞着纸箱和塑料瓶。他左腿那道弹片划出的疤在阴雨天总是隐隐作痛——那是70年前朝鲜战场留给他的纪念。 此刻他正往美术学院方向去，身上那件磨出毛边的灰布衫被风吹得鼓起来，活像挂在竹竿上的破旗。 这老爷子在美院当人体模特整20年了，当年他揣着抗美援朝纪念章来广州讨生活，工地嫌他老，餐馆嫌他慢，最后愣是光着膀子往画室一站，把当年扛炮弹练出的定力用在摆姿势上。学生们画他松弛的皮肉和变形的关节，却不知那些褶皱里藏着多少故事。 那天收工回家路上，张继胜在巷子口捡着个蜷成团的姑娘，24岁的阿娟裹着件单衣缩在墙角，头发上沾着泡面渣。 老爷子蹲下来问了三句话，姑娘眼泪就啪嗒啪嗒砸在水泥地上——爹妈离婚各自成家，亲戚拿她当累赘，揣着高中文凭在广州漂了半年，最后连地下室都住不起了。 10平米出租屋塞进两个人，旧木板床中间拉块布帘子，张继胜每天给阿娟煮清汤面，加两片菜叶子都得分着吃，8个子女知道这事后，电话差点把老年机打爆。 大儿子在老家开超市，扯着嗓子吼“老糊涂”，二闺女当小学老师，阴阳怪气说“晚节不保”。 美院的活儿越来越难接，88岁生日那天，系主任搓着手说“张老您该享清福了”。老爷子没争辩，把最后一次课时费换成米面油，转头又推起三轮车。 阿娟在便利店找到夜班工作后，每月初八准提着苹果来看他，有回撞见邻居指指点点，姑娘急得要搬走，老爷子杵着捡垃圾的铁钳说：“当年炮弹飞过来都没缩脖子，还怕这些唾沫星子？” 这话把阿娟说哭了，她想起在画室见过的那些学生作品——张继胜松弛的皮肤在画布上变成山脉，伤疤化成河流，整个人活脱脱是座活着的地形图。 美院画室至今留着张继胜的档案，厚厚一摞考勤表记着两千多课时，有学生拿他当毕业创作题材，画里老人与石膏像并排坐着，阳光把皱纹照得根根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