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1年，71岁的左宗棠娶了章怡为妾。洞房花烛夜，章怡慌忙拭去眼角的泪，说“老爷，我来伺候你吧！”谁料，左宗棠摆摆手道：“我这把年纪还纳什么妾啊？你就给我当孙女吧！” 1885年深秋的福州城里飘着细雨，左宗棠的灵柩被抬出总督府时，十七岁的章怡跪在送葬队伍里抹着眼泪。 三年前那个春寒料峭的夜晚，她穿着大红嫁衣被抬进这座宅院时，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七旬老人会彻底改变她的命运。 1881年春天，紫禁城里的海棠花开得正艳，刚平定新疆的左宗棠奉诏回京。 这位六十九岁的老将军骑着枣红马穿过正阳门，马蹄铁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声响。 养心殿东暖阁里，慈禧太后看着御案上新疆送来的捷报，指尖在奏折上划出深深折痕——这个湘阴来的倔老头，既能抬着棺材收复六分之一的国土，也能在朝堂上梗着脖子顶撞自己。 李莲英弓着腰凑到帘子后边出了个主意："老佛爷何不赏他个贴心人儿？"这话正戳中了太后的心思。 半个月后，储秀宫里熏着龙涎香的黄花梨柜子前，章怡跪在地上接过了赐婚懿旨。这个西安知府家的千金，原本是家里送进宫盼着当娘娘的，如今却要嫁给个比自己爷爷还大的老头。 新婚那晚，章怡攥着喜帕的手指节发白。红烛把雕花床的影子投在墙上，晃得她心慌。左宗棠掀盖头时，她看见老人花白胡子下的嘴角在微微抽动——那是种混杂着无奈与疼惜的神情。" 往后就当我是你爷爷。"这句话让章怡愣了半晌，直到老人转身从柜子里抱出两床锦被，她才回过神帮着铺床。 往后的日子过得像出折子戏。左宗棠每天卯时雷打不动去书房练字，章怡就端着砚台在旁边研墨。 老人最爱写"天地正气"，手腕悬空运笔，宣纸上的墨迹力透纸背。有次墨汁溅到章怡袖口，老人竟摸出块西洋怀表赔不是——那是他平定新疆时俄军将领送的战利品。 府里下人们嚼舌根说老爷糊涂，放着如花似玉的小妾当闺女养。左宗棠听说后也不恼，反倒让账房给章怡单立了份嫁妆。 每逢年节，他会把章怡叫到跟前，从檀木盒里取出些碎银子："拿去买些胭脂水粉，姑娘家该打扮打扮。" 转眼到了1884年深冬，左宗棠咳血的毛病越发重了。有日清晨章怡端着药碗进屋，看见老人正往火盆里扔信笺，火苗舔着"台湾""法寇"几个字化成灰烬。 她知道这是朝廷又要派老爷子去打仗，急得扑通跪在床前。左宗棠却笑着摸她发顶："傻丫头，老夫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抬回棺材。" 弥留之际的清晨，左宗棠把独子左孝威叫到榻前。章怡躲在屏风后听见老人断断续续交代："送她回西安...找个好人家..."话没说完又咳出满帕子血。 出殡那天，章怡抱着老人临终前给她的檀木盒哭得站不住——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百两银票，还有张地契写着她的名字。 三年后潮州李家的花轿抬走了章怡。她坐在轿子里摸着腕上的翡翠镯子，想起左宗棠说过这是他夫人当年的陪嫁。 后来她给李家生了四个儿子，三儿子李云经抱着孙子李嘉诚满月时，总爱念叨："咱们家能有今天，多亏了那位抬棺材打仗的老将军。" 参考资料：左宗棠-百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