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2年，名妓严蕊被朱熹抓进大狱，狱卒扒掉了她的衣服，强迫她趴在冰冷潮湿的地砖上，并用藤条反复抽打她的身体，朱熹在一旁冷眼旁观，可严蕊却拒不认罪…… 南宋淳熙年间，临安城外的官道上扬起一阵尘土。 四十二岁的理学家朱熹骑在青骢马上，紧皱的眉头里压着化不开的郁结。他刚接到朝廷调令，要前往浙东巡查官吏政绩。 此刻他的袖袋里揣着本《近思录》，腰间的玉佩却随着颠簸不断叩击着剑鞘——这把御赐宝剑，即将搅动整个台州官场。 台州太守唐仲友在府衙后园的水榭里，正对着新得的《兰亭序》拓本出神。 这位年过五旬的地方官，素来不喜程朱理学那套"存天理灭人欲"的说教。案头的茶已凉透，他却浑然不觉，直到衙役来报新任提举即将到任，才猛然想起今日该去军营巡查营妓名册。 城西的教坊司里，二十五岁的严蕊正在教小丫头们调弦。她穿着素色襦裙，发间只簪着支木钗，可那通身的书卷气却比满墙的锦缎更惹眼。 自打十五岁家道中落被充作营妓，她就靠着填词谱曲的本事，在这风月场里活出了三分清贵。 案上摊着本《漱玉词》，纸页间夹着张洒金笺，上头墨迹未干的《卜算子》才写到"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朱熹到任次日就查了府衙账目，当他在支用簿上看到"宴请严蕊"四个字时，握着笔杆的手指节发白——那笔银钱竟是从赈灾款项里挪用的。 更让他恼火的是，随从说唐太守常邀这营妓出席文人雅集，两人还同游过天台山。窗外的桂花簌簌落在砚台里，混着朱砂批注洇成血色。 腊月初八那日，严蕊正在教坊整理新谱的《梅花引》。 突然闯进来几个皂隶，不由分说给她套上枷锁。天井里的积雪咯吱作响，她踉跄着被拖出大门时，瞥见街角停着顶青呢官轿，轿帘缝隙里透出半张冷硬的脸。 府衙地牢阴湿的砖墙上结着冰霜，狱卒扒掉严蕊的织锦褙子时，她单薄的中衣瞬间被寒气浸透。朱熹坐在火盆旁翻阅案卷，炭火映得他额角青筋直跳。 当藤条第一次抽在女子光洁的背脊上，惊起的寒鸦撞碎了牢窗上薄冰。 整整七日，地牢里的哀鸣时断时续。 老狱卒换班时总要把藤条在盐水里浸透，新来的小卒子手抖得握不住刑具。严蕊昏死过去就用冰水泼醒，可任凭怎么拷打，她翻来覆去只说"清白"二字。 有次夜审，朱熹掀开她血糊的衣袖，赫然看见臂上烫着句诗："宁可枝头抱香死"。 消息传到临安时，岳霖正在枢密院核对边防图。这位岳武穆的后人看着刑部转来的案卷，指节在"营妓私通朝廷命官"的罪名上重重叩了三下。 次日五更，他便带着御前侍卫直奔台州，马蹄在官道上踏碎了一路晨霜。 正月十六开衙，岳霖在府衙正堂重审此案。严蕊被抬上公堂时，裹着的棉袍还渗着血渍。岳霖注意到她虽然面色惨白，眼神却清亮如寒潭。 当师爷念完诉状，她挣扎着要了纸笔，当场写下："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那字迹力透纸背，半点不像受尽酷刑之人。 三日后，刑部八百里加急送来复核查验：赈灾银两确系唐仲友挪用，但与严蕊无涉；军营出入登记显示，太守每次造访都有属官陪同；教坊司账目里，严蕊所得赏银尽数分给了贫苦姐妹。 惊堂木落下时，岳霖瞥见屏风后闪过一角朱红官袍——那位理学宗师已连夜启程返京。 出狱那日，城外的野梅开得正好。严蕊裹着乡亲送的粗布斗篷，慢慢走向钱塘江渡口。 船家认出这是写《鹊桥仙》的才女，死活不肯收渡钱。她立在船头，看两岸青山掠过，忽然想起去年重阳，唐太守在鉴湖诗会上说："文章气节，原不在身份贵贱。" 江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混着水汽扑在脸上，竟比地牢的盐水温和许多。 三个月后，岳霖在奏折里详细禀明案情始末。 官家朱批"着吏部议处"时，严蕊已在嘉兴开了间私塾。每逢初一十五，总有蒙童捧着《千家诗》来求学，窗纸上映着女子执卷的身影，恍惚还是当年那个书香门第的小姐。 而千里之外的武夷精舍里，某位大儒正在修订《四书章句集注》，笔锋过处，字字力重千钧。 信息来源：中国新闻网《朱熹的“另一副行状”：密令严刑拷打艺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