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1岁知青刘宝华重返米脂县，看望他的初恋马凤兰。谁知，她竟给自己生了个儿子。听她诉说后，刘宝华哽咽着说：“是我对不起你！”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有个北京小伙被分到陕北米脂县插队。 这人叫刘宝华，刚满十八岁就被安排住进了马凤兰家的窑洞。 陕北高原上的日子可不好过，城里来的小伙子连烧火做饭都得从头学。 好在房东家闺女马凤兰心眼实诚，手把手教他种地挑水，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 可那时候搞对象讲究父母之命，马凤兰她爹老马头看不上这个城里来的白面书生。 庄稼人心里明白，这些知青早晚得回城，闺女要是跟了人家，往后指不定要吃多少苦。 老马头托人给闺女说了门亲事，对方是村支书家儿子，送来的彩礼足足有六斤猪肉六条烟，还有六百块钱压箱底，搁现在看不算啥，那年头在村里可是天大的排场。 两个年轻人哪肯认命，趁着月黑风高偷跑出村。那天晚上赶上下大雨，俩人浑身湿透钻进招待所。 管理员死活要看结婚证，好说歹说才给开了间房。衣服贴在身上直往下淌水，马凤兰裹着被子直打哆嗦。 谁承想第二天老马头带着人追上门，硬把闺女拽回家锁在屋里。 没过几天部队来招兵，村里把名额给了刘宝华。 临走那天，马凤兰红着眼眶送到村口，火车开动时还追着跑了好远。 头几个月俩人书信不断，后来突然就断了音讯。刘宝华在部队打听才知道，马凤兰到底没拗过家里，腊月里就嫁人了。 这世上的事就是赶巧，1976年唐山闹地震，刘宝华跟着部队去救灾。 眼瞅着救出个孩子，余震把房梁震塌了。等从废墟里扒出来，右腿齐膝截了，右手就剩个大拇指。 养好伤转业到民政局，经人介绍娶了个本地姑娘。 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直到2006年媳妇得病走了，留下个闺女跟他相依为命。 时间转到2013年，知青聚会勾起陈年往事。 当年的小伙子如今都当爷爷了，有人说起马凤兰守寡多年，带着儿子过得挺艰难。 更惊人的是，那孩子算日子正好是私奔那晚怀上的。刘宝华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连夜收拾行李往陕北赶。 到了村头打听，老窑洞早塌了，马凤兰住在村西头两间平房里。 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头发花白的女人正蹲着择菜。 四目相对那刻，俩人都愣在原地。屋里走出个壮实汉子，眉眼活脱脱是年轻时的刘宝华。 原来马凤兰嫁过去八个月就生了孩子，婆家嫌丢人没少打骂。 后来男人喝酒喝死了，她硬是咬着牙把儿子拉扯大。 要说马凤兰也是个硬气人，守着秘密过了大半辈子，儿子问起爹是谁，只说当兵牺牲了。 村里风言风语没断过，她权当耳旁风。 直到民政部出了新政策，给当年特殊时期遗留的户籍问题开绿灯，这才动了寻亲的念头。 如今老刘把母子俩接到北京，民政局给开了绿色通道补办手续。 街坊四邻都说，这老两口看着比年轻人还腻乎。每个礼拜天，儿子都开车带他们去爬香山。 刘宝华那条假腿走不利索，马凤兰就拄着拐棍在旁边陪着。 半山腰的枫叶红了又落，四十多年前那场大雨，到底还是酿出了甜头。 信息来源： 陕西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陕西知青档案汇编》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1976年唐山大地震灾情统计公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