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8月，抗日战争胜利，囚禁中的张学良送给蒋介石一块金表，收到蒋介石的回礼，张学良不禁浑身颤抖！ 抗日战争胜利的消息传遍全国时，在贵州桐梓县无门洞小西湖边，有位特殊囚徒正仰头望着铁丝网外的天空。 张学良听到外头传来爆竹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磨得发亮的金表，眼泪突然就砸在生了锈的表链上。 他在这片四面环山的隐秘囚所已经住了三年，看守们腰间晃荡的钥匙声比窗外的蝉鸣还规律。 从1936年西安事变算起，张学良的囚禁生涯已进入第十个年头。 这期间他被转移过十一个秘密地点，每个地方都像小西湖这般精心设计，竹篱笆外架着铁丝网，附近山头上三座碉堡互为犄角。 负责看守的宪兵每半年就轮换一批，生怕他们被这位曾经的少帅收买，就连张学良自己都苦笑，说老蒋防他比防日本间谍还上心。 这天蒋介石派来的特使莫德惠走进囚室时，张学良正蹲在菜园里摘茄子。 赵四小姐接过装满茄子的竹篮，转身时裙摆扫过篱笆上开得正艳的牵牛花。 莫德惠递来只瑞士怀表，说是委员长送的礼物，他盯着表盘上跳动的秒针，突然想起十年前在南京军事法庭上，审判长李烈钧宣读十年刑期时，庭外树梢掠过的麻雀也是这般扑棱棱的声响。 "莫老，您说这表能走多少年？"张学良突然发问，莫德惠捻着山羊须打哈哈："自有佳期，君莫问。" 当夜他辗转难眠，月光透过铁窗洒在床头，赵四小姐轻声提醒："汉卿，该提醒蒋先生刑期满了。" 张学良摸着枕边金表，表壳上那道弹痕是当年郭松龄反奉时留下的。 第二天清早，他咬牙摘下这块贴身戴了十五年的金表，让看守送去重庆。 蒋介石收到金表那天，他摩挲着表壳上的弹痕，突然拿起电话叫来戴笠。 三天后，戴笠捧着礼盒出现在小西湖，张学良打开红绸时手指直打颤，里面放着本1936年的旧台历，页脚折着"十二月十二日"；还有双绣着并蒂莲的绸面布鞋，鞋底比铜钱还薄。 赵四小姐捡起摔在地上的台历，十二月十二日那页用红笔圈着"西安事变"。 张学良盯着绣花鞋上细密的针脚，突然明白老蒋在说什么：西安的账永远算不完，他张学良下半辈子就该像缠足妇人般困在方寸之地。 那天夜里他砸了屋里所有能摔的东西，最后瘫坐在满地瓷片中，望着窗外岗哨的探照灯在湖面投下惨白的光斑。 三个月后，看守突然连夜收拾行李，张学良被蒙着眼睛押上飞机时，听见驾驶员说目的地是台湾新竹。 螺旋桨的轰鸣声中，他恍惚想起十年前护送蒋介石回南京的专机，舷窗外也是这般翻涌的云海。 只是这回再没人会喊他"汉卿"，迎接他的将是另一座海岛上的铁丝网，以及蒋介石至死未消的忌惮。 信息来源：《张学良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