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分家时,大嫂抢下婆婆,把生病的爷爷推给我,28年后才明白

名著茶话会 2024-01-06 09:19:32

我叫艳芬,湖南益阳人,出生在上世纪70年代,在我们那个年代出生的人,童年基本是没有人管的。

我父母只生了我们两姐妹,在别人眼里成了“绝户”,在村里的地位就不是很高,有理没理都会被一些人冷嘲热讽。

幸好父母从来不会把在外面受的委屈转嫁到我们姐妹头上,自己干活再累,回到家也还是要盯着我们做作业搞复习。于是,那些年里,我们姐妹的学习成绩都还算不错。

慢慢地,乡亲们就有人说,老黄家虽然只有两个女儿,但那样子很可能都能跳出农门吃国家粮。这样一来,父母在村里的地位也慢慢提高了。

可惜的是,我高考前两个月生了一场大病,耽搁了不少的复习,最后的成绩自然是一落千丈,出乎意料地落榜了。

父母其实很想我再复读一年,说如果不是那场病,你肯定能考个不错的大学。

但我从小就性子倔,现在想来,应该是受那些说“绝户”的乡亲们影响吧。

反正就是死活不肯复读,还说妹妹比我只小了三岁,马上也要读高中了,不如我也出去打工赚钱,好让妹妹心无旁骛地考个好大学。

这番话也算是合情合理,毕竟父母都在乡下,供我们两姐妹上学有点捉襟见肘,于是也就默认了我的决定。

1991年9月,我跟着堂姐和老乡们来了广东,就在广州番禺的一家制袜厂上班。每天12个小时两班倒,一个月白班一个月夜班,每个月只有出粮那天放一天假,工资也就三百多块上下。

我咬着牙干了三年,吃住都在厂里,除了必须的生活用品之外,我一分钱都舍不得乱花。

心里一直在暗暗发誓,等自己赚够了本钱就不打工了,回老家去做点小生意也好过打工这么苦。

94年妹妹高考发挥正常,很顺利地考上了长沙的一所大学,我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辞职回家,心里也没有再回来打工的想法。

因为父母告诉我,这三年来,我给家里寄的钱一分也没有花,全部给我存着,想着今后给我自己当嫁妆。

送妹妹上学之后,我就把自己的想法和父母说了,父母也知道我这个大女儿一直很有主见,只是让我自己拿主意,反正本钱也是你自己这几年打工赚的。

三年多来,我寄回来的一万多块钱能干什么?第一想到的就是做袜子,那可是自己白天黑夜干了三年的活,可以说是除了吃饭之外我最熟悉的“业务”了。

当时我们老家的袜子市场,基本都被益阳达人袜厂垄断的,人家是国营企业,质量虽然过得去,但花色挺老旧的,人们的选择并不多。

我瞧准了这门生意,就再次回了广东买了一台针车,也打听了从哪里找到做袜子的原料,。信心满满地回家开我的袜厂了。

果然,我的眼光还真没错,一台针车的小作坊,不管是质量还是花色款式都很时新,很快就在当地打开了市场,产品完全就是供不应求的现状。

就这样干了两年,我已经算是我们镇上难得的一个“青年女企业家”了。尽管也就是三五个人的小作坊,自己是老板也是工人,还有堂姐和表姐这些家庭成员。

唯一的外人就是一个学机电的男孩子,名叫陈珂,年龄和我差不多,也就是镇上的人。

陈珂虽然是“街上人”,可看得出来并没有那种流里流气的恶习。我的“厂”里稍微重点的活,别人叫他就帮手,没有人叫也会主动干点,很受我这个老板和几个堂姐的好评。

这时候我已经24岁了,父母虽然很满意我们姐妹的发展,妹妹正在读大学,我也有一份不错的事业,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是单身。

在那年代的农村,24岁还没有嫁人的女孩并不多,于是就开始张罗着给我找对象了。

还别说,我的对象还真不大好找。媒人知道我已经在镇上开了个小厂,就不好意思给我说乡下的男孩子,最后还是我租来当厂房的房东大婶给我说亲,对象竟然就是陈珂。

一开始对我来说,几乎有种笑不活的感觉,陈珂在我这里已经干了大半年了,要谈恋爱还用得着媒人?

房东大婶向我介绍说:陈珂家里有两兄弟,大哥已经结婚了,公公早年去世,但母亲很能干。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个常年生病的爷爷。大哥结婚了虽然还没有分家,家里的照顾都是陈珂在做,所以才在你这里打工没有出远门。

听了大婶的这番介绍,我反倒来了点兴趣,主要就是陈珂一个大男孩竟然照顾生病的爷爷,还完全不与哥嫂发生矛盾,这样的人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就这样,在房东大婶的安排下,我和陈珂相了一次亲,“意外”地发现对方是自己的熟人。对陈珂来说,怎么也想不到相亲对象是自己的老板。

在此之前,我自信对陈珂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也相信他确实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经过一些合理的“引导”,他才终于走出“吃软饭”的阴影,正式和我确定了关系。

我的父母似乎有种迫不及待把我嫁出去的念头,就在他们的催促中,我和陈珂结婚了。

他家在镇上有一套两层的老房子,也算是门面房吧。大哥大嫂婚后就一直住在二楼,一楼几乎就是他家的杂物房,幸好婆婆挺能干,每天脚不停手不住地收拾着。

哥嫂已经有了一个上幼儿园的孩子,因为大伯哥是当地有名的泥水匠,还组织了七八个人一起干活,算是早期施工队的雏形,收入也比一般人家要好。

大嫂就成了全职主妇不说,就连孩子的接送都教给了婆婆。

我和陈珂婚后,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准备住回家里去,但半年左右我就怀孕了,一个怪问题就是听不得吵闹声,不得已只好搬回家里。

婆婆显得很开心,确实,对她这样的单身老人来说,两个孩子都成家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更何况小儿子还娶了个能干的妻子,附带对我这个儿媳妇也有点不敢小觑的畏缩感。还是我小心翼翼地劝说她,你是长辈,在家里怎么能按金钱来区分呢?

家里还有一个常年生病的爷爷,老爷子在家里倒是能走动,就是不能出门吹风。也并不需要别人如何照顾,每天都要吃药,需要花费的药费也不少。

我回家住了一个多月吧,有一天好不容易觉得反应不那么明显,晚餐就和大家一起吃了。这也是我嫁过来后、一家人为数不多的聚餐。

吃饭的时候,婆婆不停给我夹菜,其实也就是知道我喜欢吃点酸辣的东西,所以做了个酸辣鸡杂而已。我分明看到,大嫂的脸上就有点阴云密布了。

吃过饭后,婆婆又给每人端上一碗茶,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聊聊天。

说着说着,大嫂就故意咳了一声,等大家都不怎么说话看着她时,她就对陈珂说话了:

二弟如今也结婚了,弟妹也这么能干,我看我们家也该分家了吧,免得到时候被别人说我们这当哥嫂的揩你们的油啊。

婆婆的脸上分明有点不好看,大哥也跟着附和,陈珂一贯对大哥就挺害怕,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兄弟分家当然是要分的,但好歹也得等小芬生完孩子再分吧。

大嫂不依不饶地说了一大通话,明面上倒也没有什么出格的话,但话里话外都是担心家里财物的分割不明。

我听了也挺生气的,看了陈珂几眼。这些年我们也有了很深的默契,他也就不说话了,我便接过话头同意了分家的建议。

第二天,大哥就请来了村上的两个长辈当公证人,陈珂兄弟正式分门立户了。

大嫂提出婆婆跟着他们,说是孩子现在上学正是要接送。爷爷就跟着陈珂,因为爷爷一直在家不能出门,刚好到时候可以照顾小芬坐月子。

陈珂一听很生气了,谁都知道照顾儿媳妇坐月子是婆婆的责任,怎么能推给一个常年生病的爷爷呢?

即使不生病,毕竟也是男人,总有诸多不便啊。

但陈珂的怒气还是被我压制住了。因为我清楚地看到,大嫂在说这番话时,爷爷眼眶里明显有了点泪光。

要知道,在我们当地,爷爷奶奶最喜欢的就是长孙,而父母一般都会更喜欢幺儿一些,这也是人之常情。

据说爷爷早些年身子还好的时候,那可完全把陈珂大哥这个孙子当手心宝啊。想不到自己老了不中用了,第一时间就被孙媳妇给踢开,而长孙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有底气也是有原因的,主要就是母亲早就答应了,到时候会来亲自照顾我坐月子,婆家两兄弟的公正婆婆,免得到时候妯娌间不愉快害得婆婆左右为难。

陈珂对我的话一贯是言听计从,见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有意见,也就不说话了。

于是,大哥大嫂带着婆婆住在二楼,爷爷和我们住在一楼。只是大哥立即就表态,他马上就会搬出去,二楼的房子就留给弟弟,我们补偿他一些钱就行了。

但这个建议被我谢绝了,说我们暂时没有钱买下你的屋子,你能搬出去那是本事,家里的二楼你就锁起来好了。

兄弟俩正式分家了,大哥也没有食言,第三天就张罗着在别处建房子。等我孩子出生时,他们已经带着婆婆搬到新家去了,离家也就两三百米吧。

孩子一出生,婆婆其实根本不想不管,每天只要有空就往我们这边跑,希望能多多少少帮着照顾我一下。

都是女人,都知道月子仇可是一辈子的事啊。

但我母亲早就来了,我也好言好语安慰婆婆不要这么频繁地跑,想看看小孙子了,过来看看无所谓,尽量别帮着干活,别到时候在家里受大嫂的白眼。

爷爷跟着我们,一开始也是缩手缩脚的,就连吃饭都要等我们吃完再吃,还是被我强行拉到桌子上。

毕竟,即使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谁不想更多地受到别人、尤其是子孙们的厚待呢?

我是在医院生产的,八十岁的爷爷也拄着拐杖,多年来第一次走出了家门去医院看我。

这让我非常感动,便悄悄让陈珂带着爷爷做了个全面的检查,虽然发现了好几个问题。医生却说这都不是大问题啊,为什么不早点住院治一下呢?

在我们的坚持下,爷爷也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等到我们母子出院时,80岁的爷爷竟然奇迹般地丢掉了握在手里十几年的拐杖,还能帮我们提点东西了。

回到家里,尽管有母亲在,但对我这样的新手母亲来说,带孩子真的是一个伤脑筋的事。

幸好年过八旬的爷爷,也能帮着指点一下,家有一老和一小,家里的生活也确实精彩许多。

2004年,爷爷90大寿,老爷子早就说不摆酒,可家里还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而且还是街上的一个老街坊带进屋的。

来客是一对60多岁的外地夫妻,一进门对着老爷子就磕头。原来,他们是当年下放到我们这里的知青,得到过老爷子不少的帮助。

他们后来回了上海,再后来又出国留学,年老了才回到国内。想到当年那个帮过自己不少忙的大叔,特意回来打听,这才知道老爷子竟然还健在,就迫不及待地进来感谢一番。

大叔夫妻在家里吃了一顿饭,陪着老爷子聊了一晚,第二天悄悄地走了。

等我们去收拾床铺时,枕头下面放着十万块钱,老爷子的床头还有一个不小的金牛塑像。看得出来,这都是知青大叔夫妻留下的。

爷爷顺手就把那头金牛和现金塞到我手里,说自己老了,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还是交给你这个孙媳妇当个念想吧。

而大哥大嫂自从搬出去后很少回来,二楼的房间也一直上着锁。最开始几年,大哥的泥水匠活确实很红火,大嫂就一直做着“阔太太”,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到处找人打牌。

可后来出了一次事故,大伯哥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断了一条腿,也就干不成活了。孩子一天天长大,大嫂也是多年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能找到赚钱的门路?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很清苦。

我和陈珂从早年的袜厂起步,后来又开始弄鞋厂和制衣厂,这些年来勉强算是顺利,如今也有三五十个工人,在当地也算是薄有名气的企业家了。

见婆婆过得太艰难,我便商量着让陈珂把婆婆也接回了家。顺带拿了十万块钱给大伯哥,反正他家的房子也在门面上,开个小店也能有点流水,勉强算是能够养家糊口吧。

大嫂对我们的态度也亲热了很多,但我知道,像大嫂这样的人,是不值得深交的。

作为妯娌,我和陈珂在不影响自己生活的前提下适当帮助他们,谈不上以德报怨,但绝对不曾想过要让他们感恩戴德。

只是希望,爷爷和婆婆的老年,能够少一点家庭琐事的烦恼,能够更开心一点,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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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1-31 13:37

    故事编的不错

  • 2024-03-17 21:27

    不管是不是编的,这种孝心值得赞扬,这样的女人必须有好报。

  • 2024-04-29 14:54

    好人有好报啊[点赞][点赞][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