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嫌弃她声名狼藉,不愿儿子跟他接触,哪料儿子竟闹绝食

不暖 2024-05-01 10:31:37

热……

浑身像火在烧一般……

蚀骨的难耐似要从身体每个毛孔里渗出来似的,不断吞噬着江酒的理智。

片刻后,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疼得五脏六腑都在轻轻颤抖。

她‘啊’的尖叫了一声,下意识想要反抗。

可,身体却动弹不得。

撕心入骨,似冰如火,两重天。

她什么都看不到,室内很黑,很暗,只依稀感觉那个男人的存在,自己的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的温度才渐渐降了下去。

精疲力尽的江酒跌跌撞撞地滚到了地上,在黑暗里摸索着自己的衣物胡乱套在了身上。

从房间冲出来的时候,一道娇媚的女声打破了她所有的故作镇定。

“姐姐出来啦,啧啧啧,整整三个小时呢,看来李总虽然年过五旬,但,依旧宝刀未老嘛。”

说话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江柔,就是这个看似清纯,实则阴毒的少女用外婆的性命逼她应酬一个年过五旬的老男人。

半个月前,外婆查出患有胃癌,昂贵的医疗费不是她这个在校学生能拿得出来的。

她去找父亲,父亲却以妈妈死了十几年,他早就不用管那老太太的死活为由,狠心拒绝了她。

恰逢海瑞集团的李总看上了继妹江柔,以五百万的天价买下了江柔一晚。

江柔不肯伺候那老男人,以外婆的命要挟她,让她过来应付。

她为了救外婆,不得不妥协。

如今,她的清白与尊严全部都毁在了这个晚上,要不是还有外婆需要她照顾,她真想就这么一头撞死。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五十万,什么时候打到我卡里?”

江柔妩媚一笑,故作惊讶的问:“五十万?不是说好五万的么?怎么变成了五十万?”

“你。”江酒被她气得头脑发晕,整个人摇摇欲坠,“江柔,你居然出尔反尔?”

江柔讪讪一笑,她就喜欢看江酒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的好姐姐,逗你玩呢,李总可是开了五百万的天价,你拿五十万,我嘛,就吃点亏,拿剩余的四百五十万了,毕竟出卖身体的是你。”

说完,她扭开门把走进了卧室。

江酒抿了抿唇,踉踉跄跄的朝电梯口冲去。

室内,江柔‘啪啪’两下摁开了床头的灯。

正当她准备躺在李总身边装装样子的时候,目光突然扫向了沉睡中男人的脸,当她看清对方的长相后,差点儿惊掉了下巴。

这这这……

是是是……

他!

好一个江酒,居然将第一家族的掌权者给睡了。

一瞬间,愤怒与嫉妒扭曲了她的俏脸。

原本是她的,是她的,凭什么让那贱人得了这天大的便宜?

江酒,你真该死!

该死!

七个半月后……

‘哇’的一声婴儿啼哭响彻在了产房内。

“第一个出来的是儿子,都别停下,继续继续,孕妇肚子里还有两个呢。”

产房外,女医生将怀里的婴儿递给了候在门口的江柔,压低声音对她道:“江二小姐,如您所愿,她生的第一个是儿子。”

江柔抚了抚自己凸起的小腹,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你刚才说这是谁生的?”

女医生浑身打了个寒颤,想到那套价值数百万的高级公寓,连忙改口道:“恭喜江二小姐喜得贵子。”

江柔哈哈一笑,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女医生又问:“那,江大小姐腹中另外两个胎儿怎么……”

“处理掉吧。”江柔伸手捏了捏怀里婴儿的小脸蛋,眸中划过一抹狠厉,“给她养一个,还是看在这孩子能让我飞上枝头的份上,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难道还要我给她养三个不成?”

说完,她转身朝外面走去,“如果这事办好了,我会给你双倍的报酬。”

七年后,海城国际机场。

出站口,人潮人海,几个带着耳麦的黑衣保镖正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

“陆总,A1出口并未发现可疑人员。”

“陆总,A2出口并未发现可疑人员。”

“陆总,B1出口并未发现可疑人员。”

“陆总,B2出口并未发现可疑人员。”

候机大厅二楼VIP贵宾室,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靠坐在黑色真皮沙发内。

男人戴着一副墨镜,定制的镜片很宽,几乎遮挡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寡薄的唇,侧脸极其刚硬,棱角分明。

这是个很危险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冰冷淡漠的气息,似千年寒潭。

生人勿近!

室内的温度,随着耳麦里传来的几道回禀声降至了冰点。

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过后,静立在一旁的贴身保镖阿坤试着开口道,“陆总,您的情报是不是有误,第一黑客‘鬼煞’并没有乘客机来海城。”

他们追查鬼煞的下落都大半年了,如今好不容易有点线索,没想到又中断了。

“不可能。”沙发上的男人轻启薄唇,冷冷吐出了三个字。

被墨镜遮挡住的眸子直直落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

屏幕里,一条条错综复杂的红线缠绕在一块儿。

那是卫星定位器投射出来的信号路径,可,这线路却像滚雪球一般滚得满屏都是。

原本锁定的一个目标,现在满屏都是。

也就是说……

他被耍了!

下一秒,电脑屏幕开始剧烈闪烁起来。

眨眼间。

黑屏了!

阿坤摸了摸鼻子,怯生生的提醒道:“陆总,您的电脑被黑了。”

陆夜白:“……”

他瞎了么?用得着他提醒?

休息室的门被踹开,一个黑衣保镖急匆匆的撞了进来,抖着声音对陆夜白道:“陆,陆总,太子爷跟着您一块儿来了机场,可,可他将属下们给甩了,现在不知去向。”

冰冷的目光直直朝门口射去,陆夜白轻启薄唇,从牙缝里挤出了五个字,“还,不,快,去,找。”

机场东侧的绿色通道内,江酒正背着一个小挎包在昏暗的灯光下快速穿行着。

“怎么样,后面跟着的尾巴都替我甩了么?”

“酒姐放心,小爷出马一招必中,直接将那丫的电脑给整爆了。”

江酒刚想开口,似察觉到了什么,脚步倏然一顿,犀利的眸子直直朝身侧拐角射去,“谁?滚出来。”

一动不动。

看体型,似乎是个人影,很小很小的人影。

“我先挂了,等回家以后再说。”

切断通话后,江酒脚步轻快地朝不远处的角落走去。

到了近前,她终于确定了这是个孩子,约莫六七岁大的小家伙。

犹豫了一下后,她抬脚踢了踢那团肉球,压低声音问:“小东西,还在喘气么?”

依旧没动静。

江酒也不废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多管闲事的后果通常是什么?

惹得一身骚!!!

她是多想不开,去招惹这么个弃童,然后被人冠上‘拐卖幼儿’的罪名?

“妈妈……”

一道虚弱软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生生止住了江酒的脚步。

就是这句妈妈,让她想到了自己那个早夭的孩子。

她可以对所有人无情,但,独独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狠不下心。

“起来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又没了动静。

江酒轻叹了一声,正准备附身去拽他,指尖触及到他滚烫的手腕时,她脸上露出了一抹讶色。

这么烫,至少烧到了四十度吧。

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摊上了怎样不负责任的爹妈,居然将好好的孩子扔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旮沓里自生自灭。

“碰上我算你小子命大,不然不出三小时你绝对能烧成傻子。”

江酒认命似的扛起了已经烧糊涂了小家伙,疾步朝出口而去。

当天下午,陆家太子爷走丢的消息席卷了各大新闻报刊,震惊了整个名流圈。

在海城,谁敢动陆家的宝贝疙瘩?

那特么可是真金疙瘩啊,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整个上流圈的小少爷都加上,也比不过陆家那一个。

如今丢了,还不得捅破了天。

附属医院,五楼某病房内,江酒看了看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寻人启事,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小东西,有些头疼的抚了扶额。

果然,行善积阴德什么的都是浮云,这烂好人,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前一秒,她还被这小东西的亲爹追着满机场乱窜,后一秒,居然捡了人家儿子。

这位小爷,那可是真正的爷。

陆氏家族的太子,之所以是响当当的人物,全赖人家有个富可敌国的亲爹。

一出生就是千亿家产的继承人,反正她儿砸没这么好的命。

人比人,真他妈能气死人。

“妈妈……”

又是那道软糯糯的男音,江酒甩了甩脑袋,痞痞一笑道:“我说太子爷,你丫可别乱叫哦,姐姐怕折寿,我充其量只能算你姨妈,大姨妈。”

小家伙眨了眨眼,对着她露出了一抹奶萌奶萌的憨笑,又重复喊了一声,“妈妈……”

江酒:“……”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在几个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江酒认识这个男人。

因为半年前她黑了人家在瑞士银行的一个账户,让人家账号里的三十亿不翼而飞了。

为了这事儿,这男人追着她满世界跑了小半年。

说出来都是泪!

“是你救了我儿子?”

浑厚低沉的磁性嗓音,似酒般醇香,能让人迷醉。

可,你如果仅凭他的声音就判断他是个温润如玉的男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这男人的危险系数,在国际上排行前十。

他是属于金字塔尖的存在,有着庞大的商业王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在这海城,更是只手遮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小少爷的情况基本稳定了,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一步。”

说完,江酒伸手捞过床头的小挎包往肩膀上一甩,转身就准备离开。

还不等她迈步,床上的小家伙连忙拽住了她的胳膊,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别走,我需要人陪着。”

陆夜白的俊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全世界都知道他这儿子患有严重的自闭症,平日里半个字都不会说,甚至对他这个父亲都没这般依赖过,可如今……

江酒扯了扯嘴角,笑眯眯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你有爸爸妈妈,他们可以陪你。”

小家伙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死死拽着她的胳膊,闷声道:“我没有妈妈。”

江酒:“???”

没有妈妈?

不应该啊,江柔不是他生母么?

别看她常年在国外,但,国际上的顶级富豪就那么几位,关于陆夜白的私生活,她多少听过一些。

江柔用手段将这位拐上床,然后生子作为嫁入陆家的筹码这种事情,她还真就干得出来。

想到江柔,心脏又升腾起了密密麻麻的痛。

那个女人,间接害死了她外婆,导致她早产,第一个孩子就那么夭折了。

想到这小东西是江柔生的,她的心瞬间冷了,伸手慢慢掰开他的五指,用着冷漠的声音对他道:“你有没有妈妈,与我无关。”

小家伙急了,慌忙从床上滚了下来,就那么趴在地上紧紧抱住了她的小腿,然后呜呜的哭了。

江酒冷眼望着对面看好戏的陆夜白,嗤笑道:“陆先生真是好雅致,居然观赏起自己的亲儿子扒着陌生女人乱认妈了,小心回去后您太太让您跪搓衣板。”

不等陆夜白开口,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一抹纤细的身影从外面奔了进来。

“墨墨,我的孩子,你不是发烧了么,怎么趴在地上啊?”

江酒只见一道人影闪过,然后她被一股力道给推开了。

不用低头去看她也知道对方是谁。

还真是冤家路窄。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她来医院很正常,毕竟这小东西是她亲儿子。

亲儿子!

可,下一秒她被小家伙一系列的举动给惊住了。

只见小东西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直接垂头用脑袋朝江柔的小腹撞去,生生将她撞出了两三米远。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墨墨,我是妈咪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啊”

话还未说完,病房内陡然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陆墨直接张口咬在江柔的胳膊上,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江柔那细腻的肌肤上竟渗出了丝丝鲜血。

那一瞬间,江柔眼底划过一抹森冷的杀意。

这只养不大的白眼狼,总有一日她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夜白,你赶紧过来看看,墨墨似乎又发病了。”

陆夜白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目光瞬间变得幽冷。

陆墨不喜她这个母亲,也是有依据的,小孩子向来敏感,她有时无意中说出的一句话就能折射出她心中所想。

这女人能将‘孩子似乎又发病了’这种话挂在嘴边,足以证明她有多么的不在乎。

六年,足够让他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

要不是看在她替他生了个儿子的份上,他早就将她扫地出门了。

“陆墨,别闹,赶紧去床上躺着。”

陆墨似乎跟亲爹杠上了,回瞪着他,丝毫不怕他阴鸷的目光,用着生涩的语调道:“你将她留下来,我就去床上躺着。”

“……”

转头间,父子两这才发现江酒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那女人,竟悄悄溜了。

陆墨瞪着亲爹又补充了一句,“真没用,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陆夜白:“……”

江柔见陆墨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连忙伸手将他抱进了怀里,不顾他的挣扎自顾自道:“墨墨,刚才那位阿姨是妈妈的长姐,是你的姨妈哦,只不过,她未婚先孕,怀了生父不详的野种,被外公扫地出门了,以后你少跟她来往,她的本性太坏,会带歪你的。”

“这些东西,以后不许跟他说。”陆夜白在一旁冷喝道。

陆墨也跟着轻哼了两声,坏女人,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妈妈。

人家的妈妈看自己孩子都是用慈爱的目光,而你看我,就像看金山银山一样,眼里充满了贪恋之色。

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我自己的妈妈,然后撕碎你的伪装。

……

盛景公寓,五楼套房。

江酒推门而入,看到里面的一片狼藉以后,怒吼道:“江随意,你给老娘滚出来。”

‘汪汪汪’

一阵尖锐的狗叫声自东边卧室传出,下一秒,一只头顶着裤衩子的黄毛狗屁颠屁颠的凑了上来。

江酒毫不客气,直接一记飞毛腿,将那狗给踢飞了。

‘砰’的一声闷响,狗被她砸得眼冒金星。

emmm,女魔头提前进入更年期了么?

“我说二哈子,小爷早就警告过你了,要讲卫生要爱干净,你偏不听,愣是将酒姐几百万的公寓折腾成了狗窝,这下挨揍了吧,让我看看啊,就你趴着的这姿势,应该是受了一记飞毛腿吧,毛都掉光了。”

二哈子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哀鸣,‘江随意,你丫真是越来越虚伪了’。

江酒的目光在儿子身上扫了一圈,扔下了一句‘我去书房,一个小时后这公寓如果还没恢复原状,老娘直接将你从五楼扔下去’。

江随意顿时炸毛,破口大骂道:“没良心的女人,小爷可救了你一命,要不是我,你指不定被陆家那老狐狸撵着跑哪角落旮沓里去了呢,一回来就奴役我,你这么伟大,怎么不上天与太阳肩并肩呢?”

江酒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脸蛋,讥笑道:“当初我黑的那三十亿,最后可全部进了你的腰包,小可爱,如果被陆阎王抓住了,第一个倒霉的绝比是你。”

陆家,一片兵荒马乱。

客厅内,陆夜白正阴沉着脸靠坐在沙发上,刚硬的眉宇间满满全是怒火。

江柔战战兢兢的坐在他对面,小心谨慎地观察着他俊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从医院回来后,那小孽种就开始闹腾个没完,连带她也跟着遭了殃。

有时看着那小东西与江酒长得神似的眉目,她就恨不得掐死他。

当年若不是因为需要借助他上位,她早就弄死这小杂种了。

这几年,每当有人用艳羡的语气跟她说‘江二小姐真是好福气,居然为陆家生下了太子爷,一跃成为了海城最尊贵的女人’,她就恨得牙根痒痒,觉得这是在啪啪打她的脸。

那小孽种哪是她生的?

就因为那小孽种,陆夜白这几年都不曾碰过她。

每次她试图靠近他时,他都会用冷而不屑的眼神盯着她看。

还说什么‘继承人有一个就行了,我不打算生二胎,你以后别靠近我,我对女人反感’。

她恨呐!

恨命运弄人。

替江酒那贱人养了儿子不说,还扶持她儿子成为了陆家的继承人。

如今那贱人从国外回来了,若当年之事被捅穿,她岂不是要被陆家扫地出门?

不,不不,她不能落得那么狼狈的下场,她一定要想办法将江酒赶出海城。

噼里啪啦……

二楼卧室里又传来了一阵碗碟碎裂声。

陆夜白忍了忍,最后没忍住,豁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径直朝楼梯口走去。

江柔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闹吧闹吧,闹得大了,你也就失去了你父亲的宠爱,等你父亲对你彻底失望时,我就可以生个儿子取代你的地位了。

二楼,陆夜白一条腿刚跨进室内,迎面一个物什朝他砸了过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挡,结果弄了一手的稀粥。

他的脸色瞬间黑沉,周身的气息一下子降至了冰点。

他大步走到床边,伸手将儿子直接拎了起来,低喝道:“陆墨,你他妈到底要做什么?闹够了没?”

小家伙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瞅着亲爹,断断续续道:“我要,要,要……她。”

好吧,他不知道她叫什么,都怪江柔那个虚伪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突然出现在医院,那女人也不会悄悄离开了。

陆夜白自然知道儿子口中的‘她’是指谁,可即使知道他也没打算顺他的意。

虽然他不喜江柔,但,这小子是她生的,他就应该学着尊重自己的母亲。

“你妈是江柔,即使你再不喜欢她,也该尊重她,至于别的女人,你少去招惹。”

“哼。”小家伙仰了仰头,鼻孔朝天,“如果你不将她找来,我就绝食。”

陆夜白直接将儿子扔回了床上,转身朝门口走去,“行,你最好记住你刚才的话,有种一粒饭一滴水都别碰。”

“不碰就不碰,饿死算我自己的。”

“……”

这混账东西,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利索了?

……

晚上,盛景公寓,书房内,江随意正坐在电脑旁P图。

“啧啧啧,小爷跟那陆阎王的照片放在一块儿,还挺像的么。”

别说,仔细一对比,蛮有父子相的。

只可惜他老子是个年过六旬的老秃头,跟陆阎王这贼帅贼帅的钻石男没得比。

他要是有陆阎王这么个爹,睡觉估计都能笑醒。

房门推开,江酒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

小家伙连忙合上了电脑,他还准备干一番大事儿呢,可不能让亲妈瞧见了。

江酒将他一番动作看在眼里,忍不住讥讽道:“还藏?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又调戏人家小女生了吧?江随意,我说你怎么这么小就动了贼心呢?”

小家伙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我妹长得如花似玉,软糯呆萌的,我还需要去看别的小女生么?”

江酒将手里的果盘往书桌上一扔,开口问:“你妹现在在哪儿巡演?什么时候回来?”

江随意抬眸看着她,有些疑惑的问:“是有什么事情非得她回来处理么?”

“半个月后是你外婆的祭日,我没带你们去探望过她,趁今年我在国内,带你们去扫扫墓。”

“哦,那我明天联系她,妈咪,你不打算带我们去李家走走么?虽然有个六十岁的爹怪奇葩的,但,好歹去捞笔钱不是?”

江酒听罢,转身就走,“那老头不是你父亲,我三年前黑过公安的血型库,调取他的DNA与你的做了对比,你们不是生物学上的父子,所以你死了那条让他支付抚养费的心吧。”

小家伙撇了撇嘴,嘀咕道:“即使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小爷总不可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等小爷解决了陆家那阎王,再去翻我亲爹,我就不信凭着我超标的智商连自己的老子都找不到。”

……

两天后……

傍晚,陆夜白顶着一张阴沉到极致的俊脸走进了儿子的卧室。

看着床上被饿昏了头的小子,陆夜白气笑了。

“还在喘气么?如果还在喘气,就起来吧,我带你去找那女人。”

他查过了,那女人确实是江家长女江酒,江柔同父异母的姐姐。

八年前为了五百万将自己卖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后来还爆出她生了个死胎,大概是海城再无她的容身之处,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国外生活。

他是不乐意儿子跟那种女人过多接触的,所以一连两天没管儿子的死活。

可,事实证明这小子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如果他再继续放任不管,他可能真会将自己的小命给折腾掉。

陆家需要继承人,他又不想碰女人,所以这小子即使捅破了天也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

陆墨也不含糊,忍着脑袋里传来的阵阵晕眩感,一股脑从床上爬了起来。

“现在就去。”

陆夜白连忙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他,咒骂道:“自己的亲妈不要,居然赖上了姨妈,还真他妈是个奇葩。”

楼下,江柔见陆夜白抱着陆墨朝客厅门口走去,一下子急了,连忙跑过去拦在两人面前。

“夜白,你这是带墨墨去哪儿?”

陆夜白看都没看她,冷漠道:“去找江酒。”

“不行。”江柔试着伸手去夺他怀里的小家伙。

她听错了么,夜白刚才说什么?

他说要带着孩子去找江酒??

什么意思?

妹夫跟大姨子搞到一块儿的节奏么?

陆夜白微沉了脸,冷冷吐出两个字,“让开。”

江柔咬了咬牙,带着哭腔道:“我才是墨墨的母亲,你带着他去找别的女人算什么事?夜白,难道你想让我儿子认别的女人为母么?”

陆夜白犀利的目光直直朝她射去,一字一顿道:“你没看到你儿子现在饿得只剩一口气了么?但凡是个亲妈,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你扪心自问你都做了什么?放任他渴死饿死你就甘心了。”

江柔被他冷冽的目光逼得后退了两步,她确实想看着这小杂种扛不住饥饿一命呜呼,可,天不随人愿,他不但没死,还博取了他父亲的怜爱。

该死的,真是个贱骨头,这么饿都饿不死。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墨墨不吃饭我也很着急的,刚才我还在厨房给他熬粥来着,你再给我半天时间,我一定劝墨墨吃东西好不好?”

陆夜白冷冷的看着她,没说话。

江柔见他不动,以为他听进她说的话了,又继续道:“我姐她为了五百万,将自己给卖了,还生下了私生子,她声名狼藉,我不想墨墨靠近她。”

陆夜白的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他虽然也瞧不起江酒,但,作为妹妹,这女人如此诋毁自己的姐姐,足以证明她的品性有多恶劣。

看来他是该好好想一想将儿子交给谁养了,他不希望自己的继承人跟着这样的母亲毁了一辈子的前程。

“爹地,这个女人巴不得我饿死,你要是再放任我不管,明天你就见不到你儿子了。”

“滚开。”陆夜白对着江柔低喝道。

江柔终是不敢与面前这个男人叫板,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目送着父子两离去的背影,江柔缓缓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江酒,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

门铃在响,江酒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

“江随意,去开门。”

下一秒,江随意的声音从书房传了出来,。

“土二哈,去开门。”

二哈子摸了摸自己的狗鼻子,灰溜溜的爬去了客厅。

门打开的瞬间,陆夜白愣在了原地。

只见一条黄毛狗吊在门把上,正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陆先生当即黑沉了脸。

真是没家教的女人,居然叫条狗来开门。

反应过来后,他想也没想抱着儿子转身离开。

“你要是回去,我就绝食到死,商都没得商量的那种。”

陆先生额头上的青筋暴突了两下,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转身踹开了房门,然后将儿子往沙发上一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混账东西,有本事在这巴掌大的狗窝里待一辈子,别回去做陆家太子爷了。”

陆小爷巴不得,他鸟都没鸟摔门而去的亲爹,目光直直朝厨房方向望去。

江酒端着菜盘走出来的时候,被客厅里多出来的小包子吓了一跳。

“卧槽,你凭空出现的么?”

全文收录于《天降三宝:爹地宠妻甜如蜜》作者:十月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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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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