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6月,戴笠接到军统福建站紧急电报,说他的亲信被陈仪逮捕就要枪决。戴笠大怒,对毛人凤说:“好啊,这个陈仪,竟搞到我的头上来了。” 张超是戴笠的亲信,全面抗战爆发后,被派去担任军统福建站站长,对外身份是福建省府保安处谍报科长。张超此人野心勃勃,自持有戴笠为后台,一点都不把福建省主席陈仪放在眼里,恣意妄为,和陈仪的关系迅速恶化。 陈仪为了赶走张超,派手下去搜集罪状。张超贪财好利,很快就被陈仪抓到把柄,将其中较严重的两件,转报给了戴笠。两个罪状,一是,张超指使手下特务,敲诈某大木材商,勒索了数万大洋;二是,福建站在处理禁烟督察处副处长程某私卖烟土一案,和程某姨太太有私情的张超,故意坐看程某逃脱,在后续处理中,将查抄的大量烟土和黄金,只上报了不到三分之一,其余全部私吞。 陈仪是国民党元老,一省主席,转来关于张超的罪状又是证据确凿,戴笠不好袒护,只得免去张超福建站长、保安处谍报科长的职务,另行委派严灵峰、金颂康接任。 戴笠将张超免职,只是应付陈仪的权宜之计,他暗中指令张超,在福建开办军统训练班,发展外围武装。 张超的训练班开了没多久,就遭到陈仪的阻挠。陈仪给戴笠去电,说军统在福建发展武装是可以的,但绝不能让张超负责。 戴笠只能通知训练班暂停,已招收的学员送去湖南训练班,并电告张超,让他交接完手头的事务后,去军统上海区工作。 张超心中对陈仪恨极了,召集亲信葛越溪、林荫、王瓒河等人开会,筹划发起“倒陈”行动,将陈仪驱逐出福建。会后,林荫认为以张超手头的实力,“倒陈”毫无胜算,是死路一条,便去向陈仪告密,陈仪大惊失色,让林荫将所知道的写下后,签字画押,作为凭据。 陈仪决定先下手为强,他叫来省保安处处长叶成,让他带人抓捕张超。张超此前在保安处任过职,和叶成有交情,叶成显得很是为难,陈仪不高兴的说:“我给你写个手令,还有若让张超跑了,那么必然是你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推脱不了的叶成,回去后又把此事交给了警察局长李进德去办。张超被抓的当天,正在一家澡堂泡澡,被警局的侦辑队队长带人押走。 张超被捕后,福建站长严灵峰急电告知戴笠。戴笠为了救出张超,去找老蒋求情。老蒋大笔一挥,以军委会的名义,给陈仪去电,让把张超押到武汉受审。 所谓“武汉受审”,不过是幌子,只要脱离了陈仪的控制,到时候是关是放,还不是由戴笠操纵的。 陈仪看了老蒋的电报后,马上叫来叶成,写了一个手令,让把张超立刻处决。叶成说:“若杀了张超,那就和戴笠彻底撕破脸了。” 陈仪说:“手令是我下的,你怕什么,真有事也和你无关。” 叶成只得执行命令,派人将张超押到城外执行枪决,并贴出告示,说明张超的罪状。对老蒋而言,张超不过是个小人物,陈仪擅杀了,也就杀了,无足轻重,但对戴笠而言,那可就是大事了。 戴笠将心腹毛人凤召来,商议如何报复。毛人凤说:“根据严灵峰的上报,负责抓张超的是警察局长李进德,此人是陈仪的亲信,我们可让委员长电令陈仪,就说张超案需要核实,让李进德到武汉来。到时候审问李进德,说不定能从他口中挖到陈仪的材料。” 戴笠认为这个办法不错,便去找老蒋哭诉,说张超为特务处工作多年,立下不少功劳,即便有罪也不致死,应将负责案子的李进德叫来问询。 老蒋见戴笠“情真意切”,便给陈仪去电,让李进德到武汉来协助“张超案”的善后。陈仪在让李进德乘飞机去武汉的同时,给交好的国民党元老张群发去求助电。 本来,戴笠打算在机场将李进德强行扣押,然后拷打成招。不想,李进德一下飞机,就坐上了张群的专车。张群带着李进德,直接去见了老蒋。 张群是老蒋的结义兄弟,其分量非戴笠可比,有他出面作保,再加上李进德又列举了张超在福建的诸多劣迹,老蒋不由得不信。 随后,老蒋叫来戴笠,劈头盖脸的臭骂说:“你又是呈文,又是哭诉,替这个张超求情。可事实却是,此人胡作非为,甚至还提出什么闽人治闽,要把陈仪赶走。陈仪这个省主席是我任命的,你们这是要反对我吗?” 戴笠吓得直哆嗦,连忙向老蒋痛哭解释。老蒋只是敲打戴笠,尚需要这个特务头子为他卖命,在训斥一番后,也就没有下文了。 明着不能对付陈仪,戴笠采取了军统擅长的暗杀手段,当然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对付陈仪,而是将目标放在了陈仪的亲信身上。军统特务先后暗杀了謝蔭坡等几个福建省府的人员,戴笠算是和陈仪彻底撕破了脸。 戴笠一直寻找致陈仪于死地的机会,但直到1946年坠机身亡,也未能如愿。 1949年初,陈仪策反汤恩伯起义,结果遭到出卖。陈仪被免去职务,去上海居住后,毛人凤给军统大特务、上海警察局长毛森打去电话说:“陈仪当年杀了我们的福建站长张超,戴先生将此事引为心病。这一次是总裁下令让抓捕陈仪,可算是到了和他算总账的机会了。” 毛森奉毛人凤之命,将陈仪逮捕。1950年6月18日,陈仪被枪杀于台北马场町刑场。陈仪之死,军统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1938年6月,戴笠接到军统福建站紧急电报,说他的亲信被陈仪逮捕就要枪决。戴笠大
史记峰会
2025-01-07 23: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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