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缅甸去支援世界革命 “1970年5月19日。这一天是我永远纪念的日子!这一天我刚满20岁!这一天我离开了养育我19年的亲爱的祖国!这一天我第一次踏过了国境,来到了缅甸——这块秀丽的国土上。这一天是我一生中最意义深刻、最伟大、最光荣的日子,我参加了缅甸人民军,投入了光荣的国际主义的战斗行列。” “从这一天开始,我将把我的青春和生命,光荣地献给正在争取解放的缅甸人民的革命斗争,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 人类最崇高的理想—— 共产主义!”(来自王曦日记) 王曦有写日记的习惯,十余年的军旅生涯也未曾中断,这些日记一直被他带在身边。在这本日记的扉页上,他写下“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革命靠毛泽东思想”这句话,接下来是他凭记忆写下的保尔·柯察金的那句名言:“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渡(度)过: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不致因为碌碌无为和虚度年华而悔恨,在他总结自己一生的时候能骄傲地说:我整个的一生,已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翻身解放而斗争!” 在去缅甸之前,王曦是在滇西德宏州陇川县弄安村插队的一个知青。他父亲、奶奶和弟弟则被遣送到滇南石屏。“一家7口人有4口被弄到农村了,父亲是历史反革命,弟弟才13岁,我没办法,申请调到滇南,将(1969年)年终分的七百斤口粮用来救济父亲,不然他们要饿死了。” 王曦在滇南没有待满一个月,就回到了昆明。“那时城市的大批斗已经结束,但农村方兴未艾,隔三岔五四类分子就要批斗,我们这些子女也跟着受斗。和父母在一起更糟糕,各奔生路吧,我没和父亲打招呼,拔腿就跑。” 母亲还在昆明,理解他,但却无钱给他充当回滇西的路费。他向同学借钱回到了陇川县插队的村子,但当地已经不再接收他,理由是他已经调走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有生路我还愿意留下来。”王曦说,此前他在生产队表现最好、出工最勤,曾被公社推荐参加当地先进知青大会,后因审查成分不好,取消资格,“这些都是刺激,表现再好也没出路。又穷,我工分最多,但也就分几百斤谷子,活不下去。” 他早已听说缅共招收中国知青,曾有几次冲动想要参军,都忍住了。这一次,他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心。“我对革命陌生得很,在昆明21中读书时就文绉绉的,喜爱无线电,文革也没参加过武斗,枪都不敢动,不是当兵的料,谁知21中第一个去参加缅共的就是我。我对支援世界革命完全没有概念,知道是去战争,实在是被迫。” 王曦的这个说法,很难说不带有事后的智慧。准确还原王曦当时的心境有些困难。当时的日记显示,他对革命具有相当的狂热——他现在说这是当时的一种话语习惯。 那个时候,支援世界革命是中国政府的官方辞令,“无产阶级不但要解放自己,而且要解放全人类。”在官方媒体上,也不时可见对缅共的舆论声援。在王曦前往缅甸前50天,《人民日报》刊发报道称,“坚持下去就是胜利。缅甸共产党领导缅甸人民,坚持革命武装斗争已经有二十二年之久。近几年来,缅甸人民武装和缅甸各族人民武装不断粉碎反动派发动的大规模反革命‘围剿’,狠狠打击敌人,使武装斗争出现了进一步发展的新局面。在缅甸共产党‘赢得战争,夺取政权’的革命路线的指引下,缅甸人民必将克服前进道路上的一切困难,夺取缅甸革命的最后胜利。”(1970年3月28日《人民日报》)王曦也带着缅共必胜的信念,扛起了枪。几个同学将王曦送到陇川县城,他又沿着从遮放镇到芒海镇那条专用公路,走向陌生的邻邦。 1971年6月16日,缅甸联邦革委会主席兼总理奈温接见了中国驻缅甸大使陈肇源,7月31日,奈温夫妇还受邀对中国进行“友好和非正式的访问”。《人民日报》及时刊发了简讯。 1984年,王曦带着妻儿回到云南落户,他厌倦了战争。中缅人道救援
到缅甸去支援世界革命 “1970年5月19日。这一天是我永远纪念的日子!这一天
韩玄的过去
2025-05-04 08:4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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