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知青张梅香被公社副主任组长叫到办公室。一进门,组长就从身后抱住了张梅香,嘴里念叨着“可想死我了。”作势就要亲下去。张梅香奋力挣扎无果,就在她绝望之际,没想到一个动作竟救了她。
上世纪60年代末,城里姑娘张梅香背着铺盖卷来到皖北农村插队,那年她刚满19岁,齐耳短发透着青涩,蓝布衫洗得发白。
村里安排她借住在村支书家西屋,与支书家小儿子郭明亮隔道院墙住着。
这天上午,张梅香正在玉米地里薅草,村会计小跑着来传话,说公社黄组长找她汇报思想。
黄书良是公社革委会副主任兼知青工作组组长,四十出头的年纪,见人就爱拍肩膀说些胡话。
张梅香攥着草帽沿往公社大院走,日头毒得仿佛能把人晒脱层皮。
办公室木门虚掩着,黄书良翘着二郎腿在藤椅里晃悠,见人进来,他起身把门闩扣上,转身就走向她。
张梅香被吓的连连后退后腰撞在办公桌沿,搪瓷缸子咣当摔在地上,黄书良满嘴酒气往她脖颈里拱,汗津津的手往衣襟里钻。
二人争执期间,门板突然被踹得山响,郭明亮抡着钉耙站在门口,眼珠子通红。
他上午去给知青送饭,听人说张梅香被黄组长叫走,扔下扁担就往公社跑,黄书良手忙脚乱摆弄自己的衣服,郭明亮抄起门后笤帚要砸,被闻声赶来的文书死死抱住。
这事当天夜里就传遍了生产队,第二天大清早,村口老槐树下聚着七八个纳鞋底的妇女,嘁嘁喳喳说郭家小子和女知青钻了高粱地。
后来这事越传越邪乎,连公社书记都派了调查组下来,张梅香缩在灶房抹眼泪,郭明亮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子磕得砰砰响。
转过年开春,大学招生的红头文件发到公社,张梅香填表时手直哆嗦,填写栏里明晃晃写着"生活作风待查"。
郭明亮连夜找公社书记按了手印作保,又扛着两麻袋花生去托关系,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张梅香攥着郭明亮的手不撒开:"等毕了业,我回来跟你过日子。"
四年后腊月二十三,村里人正忙着熬糖瓜祭灶,村头土路上开来辆绿皮卡车,张梅香裹着红围巾跳下车,身后跟着两个搬缝纫机的工人。
郭明亮躲在磨坊后头不敢露面,他娘抹着眼泪念叨:"傻小子,人家现在是省城纺织厂的技术员,哪能真跟你过?"
谁承想新媳妇过门头年,小两口就在县城盘下间门店,郭明亮跟着建筑队学瓦匠,张梅香白天下车间,晚上踩缝纫机接活。
攒够本钱那年,两口子在纺织厂家属院买了套两居室,阳台上常年晒着红辣椒和萝卜干。
有回黄书良去省城开会,在百货大楼撞见这对夫妻,郭明亮把安全帽往柜台上一撂,张梅香攥着裁衣剪子迎上去,吓得他扭头就往消防通道钻。
如今老两口住在城东养老院,逢年过节儿女们来接,张梅香总要多包两斤红糖糕,有回孙子问姥姥当年咋就看上姥爷,老太太眯着眼笑:"那会儿你姥爷举着钉耙往公社冲,活像个门神爷。"窗户外头,郭明亮正拎着喷壶浇花,听见这话老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