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未干,抱憾而终!"谁曾料想,这竟是文学巨匠曹雪芹弥留之际的泣血呐喊。1764年,这位昔日的豪门贵胄,最终在萧瑟寒舍中溘然长逝,留下未竟的传世绝唱...... 【消息源自:《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曹雪芹西山故居考古报告》北京曹雪芹学会2021年刊布】 北京西郊的寒风卷着沙土拍打窗棂时,曹雪芹正用冻得发红的手指捏着半截秃笔。炕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映着稿纸上密密麻麻的批注——那是挚友敦敏昨日送来的《石头记》抄本,书页边角还沾着酒渍。"芹圃兄,你这'满纸荒唐言'怕是要让那些道学先生睡不着觉了。"敦敏说这话时的促狭笑容犹在眼前,可此刻屋里只剩北风穿过破窗的呜咽。 这个被后世尊为文学巨匠的男人,此刻正裹着打补丁的棉袍,在乾隆二十三年的寒冬里数着米缸里的存粮。墙角堆着几摞泛黄的手稿,最上面那页写着"贾宝玉神游太虚境",墨迹洇开了些许,像是被泪水晕染过。十年前他带着全家搬来这处旗人老宅时,绝不会想到要在这里写完半部惊世奇书。 曹雪芹的童年记忆里还留着江宁织造府的鎏金檐角。康熙五十四年的盛夏,六岁的他趴在祖父曹寅书房的青砖地上,看阳光透过冰裂纹窗棂,在《全唐诗》的书脊上投下细碎光斑。"霑哥儿别闹,你爹正在前厅接钦差呢。"奶娘急匆匆把他抱走时,谁也没想到那竟是曹家厄运的开端。次年正月,苏州织造李煦——他那位爱藏书如命的舅爷爷——被锁拿进京的消息传来时,府里连夜烧了三大箱往来信札。 雍正五年的抄家来得比预想更惨烈。十二岁的曹雪芹记得官兵踹开祠堂大门那日,母亲把祖传的田黄石印章塞进他贴身荷包。"这是你曾祖随圣祖爷征噶尔丹时得的赏赐,千万收好。"后来这块印章在当铺换了二十两银子,支撑他们全家从南京到北京的盘缠。马车经过卢沟桥那晚,他听见母亲在车厢里压抑的抽泣,混着车轴吱呀声碾过青石板路。 "二爷,您要的《长生殿》找着了!"敦诚抱着书卷闯进雪芹的陋室,带进一阵雪粒子。这位宗室子弟总爱这么称呼他,仿佛这样就能唤回那个早已湮灭的江南世家。"洪昇这结局写得忒惨,您说咱们的《风月宝鉴》往后..."话没说完就噎在喉咙里,因为他看见雪芹正在重写"元春省亲"的章节,纸上泪痕未干。 乾隆十六年是个转折。雪芹在西山脚下结识了做风筝的于叔度,这个粗通文墨的手艺人成了他观察市井百态的活字典。"曹先生您给瞧瞧,"于叔度搓着满是老茧的手,"这'瘦燕'风筝画个什么典故好?"雪芹望着他皴裂的手指,突然想起大观园里那些描金绘彩的纸鸢。后来《南鹞北鸢考工志》里收录的技法,有不少就来自这次偶遇。 脂砚斋的朱批是在乾隆十九年开始出现的。这个神秘评点者总能在雪芹最困顿时送来银钱和笔墨,批语里时而冒出"余犹忆孩提时..."这般亲历者的口吻。有次雪芹忍不住问:"先生莫非是旧时..."对方却只回了一句:"芹溪,宁荣二府的后花园可比这西山大多了。"便再不肯多言。 1763年除夕的雪下得特别大。雪芹肺病发作咳出的血沫子染红了新写的"情榜"草稿,续弦妻子芳卿哭着要去找大夫。"别费事了,"他喘着气把一叠文稿塞进她手里,"后三十回的纲目都在这里...警幻仙姑的太虚幻境...一定要照这个写..."窗外传来零星的爆竹声,盖过了破晓时分最后的叹息。 二十八年后的春天,苏州书商程伟元在庙市淘到部"渍痕斑驳"的旧抄本。他翻到第五回时突然愣住——"金陵十二钗"判词旁赫然题着"乾隆二十一年丙子岁末脂砚斋重评"。后来付梓的程高本序言里,这位精明的出版人却只字未提黄叶村那间塌了半边的土坯房,更不会知道有个叫敦敏的宗室子弟,还留着作者亲笔题诗的扇面。
"墨迹未干,抱憾而终!"谁曾料想,这竟是文学巨匠曹雪芹弥留之际的泣血呐喊。176
自由的吹海风
2025-05-19 07: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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