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见过卖祖坟买子弹的地主吗？1931年深秋，戴凤龄踹开祠堂大门，抄起供桌上的田契地契就往火盆里扔。管家抱着他大腿哭嚎："老爷，这是咱戴家十三代的基业啊！"老头儿一脚踹翻铜火盆，火星子溅在祖宗牌位上噼啪作响："鬼子都杀到炕头了，留着地契给日本人当厕纸？" 要说这戴老爷子的狠劲，十里八乡早有耳闻。那年头别的财主往院里砌炮楼，他偏在粮仓底下挖地窖藏军火。九一八的硝烟还没飘到敦化，六十岁的老头子已经摸黑把三房儿媳的金镯子熔成了弹头。您瞅瞅他给第五营定的规矩——戴家儿郎冲锋不许猫腰，哪个崽子敢当缩头乌龟，老爷子亲自抡皮带抽。 最扎心的是1935年腊月那场伏击。大孙子戴克吉胸口挨了刺刀，肠子流出来还攥着两颗手榴弹。老爷子红着眼给孙子塞肠子，小崽子咧着嘴笑："爷，给我留颗鬼子牙当念想......"后来打扫战场，真从戴克吉紧攥的拳头里抠出半截带血槽的犬齿。 日本人悬赏十万现大洋买他人头那阵子，戴凤龄大摇大摆进城剃头。剃头匠哆嗦着刮完胡子，老头儿拍出两枚银元："手艺不赖，下回还找你。"转身就把剃头钱换成炸药，当晚端了伪满警察所。要说狠，还得是戴家老六——被俘后生生咬断自己舌头，喷了审讯官满脸血沫子。 1945年光复那天，戴家祠堂只剩个裹小脚的老寡妇，抱着戴凤龄烧焦的烟袋锅子。您猜怎么着？老太太颤巍巍摸出个油布包，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五十四颗带血槽的鬼子牙。如今这些牙齿就供在延边烈士陵园，比什么金银玉器都晃眼——那可是戴家五十四口人用命换的军功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