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陕北一女知青考上大学，临走前将自己的贴身玉佩送给农民郭明亮，眼含热泪说：“等我毕业回来，嫁你！”然而，郭明亮却渐渐动摇，开始相亲，并打算与村里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单亲妈妈结婚。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陕北农村，风沙大得能把人吹个跟头，北京来的女学生张梅香刚下卡车就吃了一嘴黄沙，眯着眼睛看这片光秃秃的黄土坡，手指头攥紧了帆布包带子。 那会儿正是知识青年下乡的高峰期，村里人见怪不怪地围着看热闹，只有个穿补丁褂子的后生挤过来，二话不说拎起她的铺盖卷。 这后生叫郭明亮，是生产队里最能干的劳力，张梅香后来才知道，村里人管他叫"铁牛"，天天跟着牲口似的在地里刨食。 头两个月她连锄头都拿不稳，手上磨得全是血泡，郭明亮就蹲在地头教她怎么攥锄把，怎么用巧劲，一来二去，两个年轻人心里都泛起了涟漪。 要说那时候谈恋爱可不像现在这么随便，张梅香偷偷给郭明亮塞过白面馒头，郭明亮下工回来总要在她窑洞门口转两圈。 村里人嘴上不说，眼睛都盯着呢，转眼到了1977年秋天，广播里突然说要恢复高考，张梅香整宿整宿点着煤油灯复习，郭明亮摸黑走了二十里山路，用攒了半年的鸡蛋给她换了本《数理化自学丛书》。 放榜那天，邮递员的自行车铃铛响得全村都听见了，张梅香攥着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手指头直打哆嗦。 临走前头天晚上，她摸黑跑到打谷场，把脖子上挂了二十年的羊脂玉佩塞给郭明亮。 月亮地里，俩人的影子叠在一块儿，她说得明白："等四年，我毕了业就回来。" 郭明亮蹲在窑洞门口抽旱烟，烟袋锅子里的火星子忽明忽暗，村里人嚼舌根的话像风似的往耳朵里钻，说什么"大学生哪能看上泥腿子"，"北京城花花世界早把人迷花了眼"。 媒婆踏破门槛要给他说亲，说的都是带着拖油瓶的寡妇或者瘸腿姑娘，第三年开春，郭明亮他娘病得下不来炕，天天念叨着要见儿媳妇，他到底没扛住，跟邻村带俩娃的寡妇换了生辰八字。 谁也没想到，第四年刚入冬，村口土路上真就开来辆吉普车。 张梅香裹着军大衣跳下车，头发剪得齐耳短，眼睛还跟四年前一样亮。 她拎着人造革皮箱直奔郭家窑，正赶上郭明亮蹲在灶台前头熬药，药罐子咕嘟咕嘟响，俩人对坐着半天没说话。 后来村里老会计跟人念叨，说那天听见张梅香说了句："药熬糊了。" 郭明亮手忙脚乱掀锅盖，烫得直甩手，再后来人们看见郭明亮把寡妇家送来的定亲礼原样退了回去，张梅香搬进了郭家窑，白天在地里教妇女们打算盘，晚上给村里娃补课。 转过年来土地承包到户，两口子带着村里人种苹果树，硬是在石头缝里抠出了千亩果园。 现在去陕北旅游的人，还能在苹果示范园门口看见块介绍牌，上头写着"科技示范户郭明亮、张梅香家庭"，照片上俩老人笑得满脸褶子，背后是望不到头的果树林。 村里后生结婚都爱往果园跑，说沾沾老辈人的福气，其实最惦记的是秋天那树红彤彤的苹果，咬一口甜得人心里发颤。 信息来源： 《中国劳动统计年鉴1949-1985》中关于知识青年下乡数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