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28岁竺可桢博士毕业,被女校长堵在家里。对方语出惊人:“你娶我妹妹,不然不准走!”20年后,竺可桢想起来,忍不住抱着妻子嚎啕大哭。 美国波士顿哈佛校园外,一位中国女子一身男装、腰背挺直,走进竺可桢的宿舍。 门一开,对方面带肃容,不寒暄、不绕弯,开门见山抛出一句:“我来替我妹妹提亲。” 竺可桢一愣。眼前人叫张默君,留法归来,敢作敢为,在妇女解放圈子里已小有名气。 如今不远万里奔赴美国,说是考察教育,实则为了这桩婚事奔走。 开场直给,不留情面,说:“我妹妹叫张侠魂,人如其名,若你不答应这桩婚事,我也不许你回国。”语气不容商量。 那年竺可桢刚从哈佛完成博士论文,风头正劲,国内多所大学争着要。 但他面前这个女人比学术更具压迫感。 提亲方式听着像威胁,其实更像一场赌,赌他认得出人、赌他信得过性格、赌他愿意为一个,没见过的姑娘掷出婚姻。 竺可桢没立刻答应,那天两人谈了很久,从天文气象聊到中国教育,从自由婚姻聊到女性解放。 张默君谈吐冷静、思维严谨,举手投足带着战士气质。 竺可桢心里有了底:这样的姐姐,家教不会差。 临别前一句话让他彻底动摇——“你若娶了我妹,我妹不会是你家的‘贤内助’,而是共进退的战友。” 几日后,他答应了这桩联姻,回国前写信给张侠魂,说:“未识其人,先见其姐,愿试一生。” 张家在湖南有名,门风严谨,张侠魂自幼读新学、习英文、练骑马,性格泼辣,主张男女平权,写得一手激进文章,年仅16岁就在报上公开喊话:“女子若不参政,国将不国。” 1916年,她成了中国第一个,乘坐飞机的女性,只因那场飞行失事重伤左臂,从高空坠地后捡回一条命,从此落下一生旧伤。 伤没压住性子,反倒添了几分狠劲。 竺可桢回国后,两人终于见面,。彼时张侠魂身穿蓝袍长裙,梳一头短发,语气干脆,说话带劲。 竺可桢心里那根弦立马绷紧,张侠魂掏出一支钢笔,说:“我不信媒妁之言,这支笔若你收下,就当咱们成了。” 竺可桢没多说,从兜里拿出法国钢笔交换,冷不丁说了句:“那你以后记得用这支笔写我的信。” 1919年,两人在上海结婚。 不摆酒,不闹房,连亲友都只请至亲几位,婚礼上连“百年好合”都没挂。 结婚第二天,张侠魂收拾铺盖,跟竺可桢一同搬进教职工宿舍。 往后几年,她退出工作,生育五个孩子,三子两女,一边带娃,一边撑起竺可桢的后方阵地。 谁都知道竺可桢当了浙大校长,把一所地方大学拉成全国名校,被人称作“东方剑桥”。 可没几个人知道,他带着学校搬了四次家,从杭州迁江西,再迁贵州,最后辗转昆明。 在西迁路上,不止是学术资料、实验设备,还有一家老小的衣食冷暖。 张侠魂一路挑担、带娃、缝衣、烧饭,硬是撑起那个破碎时代的家。 1938年夏天,浙江大学落脚江西泰和。 山多水湿,疫病流行,医疗短缺,张侠魂感染疟疾,高烧不退。 次子竺衡年仅六岁,也病倒在床。 几天后孩子断气,她听说后咬牙撑着身体,往儿子病床爬,刚爬到床边,整个人瘫倒,再也爬不起来。 竺可桢那时还在外地筹粮,赶回来时,张侠魂躺在草席上,瘦得脱形,嘴唇发紫,眼神却还亮,轻声说了句:“孩子走了,我不能先走。” 竺可桢握住她的手,整夜守着,几次喂药,都被摇头拒绝。 8月3日清晨,张侠魂呼吸越来越轻,最后一口气带着满屋湿气散开。 临终前一句话也没留,竺可桢失声痛哭,把那支送他的钢笔一并放入棺中。 他写下一首悼亡诗:“生别可哀死更哀,何堪凤去只留台。” 自此之后,竺可桢的生活像被抽空一块。 继续带着学校东奔西走,把气象研究坚持到底。 1940年虽娶了陈汲,但日记中仍常提“侠魂”,那笔迹总比别处更深一层。 晚年时他设立“侠魂奖学金”,资助贫寒学生,悄悄在讲台上说:“她比我更值得进教科书。” 这桩婚姻从头到尾都带着火药味。 提亲像要债,初见像打擂,相知像作战,结局像战败,但回过头看,那支交换的钢笔,两头写的,尽是守护、坚持、和不屈。 参考资料: 朱英.《近代中国女性先驱张默君与妇女运动》.《妇女研究论丛》, 2002(1): 54-60.
董小姐无所不能的家人,又发力了!她医师执业机构已经由肿瘤医院,变成了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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