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国军中将邱清泉战死后，他的妻子叶蕤君来不及哀痛就慌不迭地带着孩子们南逃台湾，没想到在逃到福建时，次子邱国渭却做出了留在大陆的决定，要知道邱清泉在解放战争期间犯有累累罪行，难道他不担心受到父亲牵连吗？他的结局又如何呢？ 1949年1月，淮海战役进入尾声，国民党将领邱清泉带着残部试图突围时，在张堂庙附近与解放军遭遇，混战中被流弹击中身亡。 消息传到南京时，他的妻子叶蕤君正带着五个孩子收拾行李。这位裹着小脚的妇人抹了把眼泪，把金银细软缝进孩子们的棉袄夹层，连夜往福建方向逃窜。 在福州郊外的山路上，这支逃难队伍被解放军巡逻队拦下。士兵们核验身份时，叶蕤君吓得浑身发抖——她知道丈夫在苏北战场上的作为。 出人意料的是，解放军核实情况后不仅放行，还给这家人发了路费。队伍里戴着圆框眼镜的年轻人突然站了出来，说要留在福建，这个决定让全家人都愣住了，他正是邱清泉的次子邱国渭。 当时21岁的邱国渭在上海圣约翰大学读外语系，本打算毕业后去美国深造。战乱中断了他的学业，却在逃亡路上让他看清了时局。 解放军战士递过来的热馒头和诚恳劝告，让这个书呆子头回认真思考家国命运。他望着母亲带着弟妹消失在闽江渡口的晨雾里，转身跟着解放军工作队去了临时安置点。 1952年，上海图书馆新来了个寡言少语的编目员，邱国渭每天早晨七点半准时到岗，把黑框眼镜往鼻梁上一推，就钻进外文书库忙活。同事们只知道他是圣约翰大学的高材生，没人打听他的家庭背景。 有老员工注意到，这个年轻人总把袖口磨破的灰布中山装洗得发白，午饭永远是个搪瓷缸装的阳春面。 第二年，外文编目组来了个烫卷发的女同事，这姑娘是袁世凯侄孙女，会说四国语言，每天踩着锃亮的牛皮鞋来上班，谁也想不到她会看上木讷的邱国渭。 两人结婚时，图书馆工会送了两床绸面被子，食堂大师傅特意烧了碗红烧肉当贺礼。婚礼上有人嘀咕：“邱家小子祖坟冒青烟了。” 安稳日子没过几年，动荡时期就来了，妻子带着三个女儿被下放到皖北农村时，邱国渭正在牛棚里筛稻草。村里赤脚医生把她的重感冒当成中暑，一针退烧药下去人就没了。 等邱国渭接到消息赶去，只见到黄土堆前三个哭哑了嗓子的女娃。他蹲在地头抽完半包劳动牌香烟，把女儿们的铺盖卷捆在自行车后座带回了上海。 1978年落实政策，文化局要给邱国渭安排新工作，中科院图书馆派人来要这个外语人才，市里却抢先给了个政协委员的虚衔。 老邱头回跟组织提要求，说想带着孩子去美国探亲，审批材料递上去半年，终于盖上了红章。临行前夜，他把珍藏多年的俄文版《资本论》送给了街道办主任。 头趟去美国带了小女儿，二趟带老二，第三趟才轮到大闺女，旧金山机场里，当年跟着母亲逃去台湾的弟弟已经两鬓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