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4年,大才子高启被朱元璋处以腰斩,朱元璋史无前例地亲自监斩。刑场上,高启冲着朱元璋高喊:“死有什么好怕的?功过是非,你说了不算,自有后人评说。”这还没完,临死前,他用最后的力气写下了三个血字。 刑场上的风突然紧了,卷着沙土扑在围观百姓脸上。刽子手握着三尺长的鬼头刀,刀刃在太阳底下泛着青白的光。 高启的腰带松了,官袍下摆沾着牢饭的霉斑。他偏头啐了口血沫子,瞅见人群里缩着个戴方巾的书生——那小子怀里揣着本《缶鸣集》,正是他前年刊印的诗集。刀刃贴上皮肉时,他突然咧嘴笑了,想起给魏观写《上梁文》那晚,苏州知府衙门的烛火把宣纸烤得焦黄,"龙蟠虎踞"四个字还是用张士诚旧宫里的松烟墨写的。 朱元璋的龙靴碾着刑台木板咯吱响。这老农出身的皇帝,最恨文人骨子里的傲气。高启推了两次翰林院的官帽,辞呈里那句"不肯折腰为五斗米"像根鱼刺,卡在他喉咙里三年没下去。此刻他看着高启脊梁挺得笔直,恍惚间想起陈友谅战船上那面绣金大旗——也是这么招摇,这么刺眼。 血渗进青石板缝里,聚成个歪歪扭扭的"惨"字。刽子手第二刀劈下时,高启的手指甲还抠在石板上,指节白得发青。人群里爆出哭嚎,几个戴镣铐的私塾先生突然扯着嗓子背《青丘子歌》,"本是五云阁下之仙卿,何年降谪在世间"。朱元璋腮帮子咬得死紧,他听不得这些文绉绉的调调,更恨这些酸秀才的骨头比刀硬。 最吊诡的是那三个血字。监刑官拎水桶来冲,字迹越冲越鲜亮——原来高启早把朱砂藏在牙缝里,混着血水吐出来,染得半个刑场红艳艳。这哪是认罪?分明是拿命给天下文人打了个样。后来应天府的书生们偷偷传:血字冲了九遍才淡,每冲一次,朱元璋的偏头痛就犯一回。 要说惨,惨不过帝王家的心虚。朱元璋连夜下旨收缴高启诗集,可市井瓦舍里,《题宫女图》照样被歌女们唱得缠绵悱恻。高启的尸身喂了野狗,魂魄却钻进《元史》的字缝,他修的史书如今还摆在翰林院,朱笔御批旁总有新墨添的批注——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史官,竟在"洪武纪事"页脚描了朵小小的血色梅花。 刑场的沙砾沾了人血,长出蓬乱野草。每逢阴雨,老狱卒就说草叶摩挲声像极了高启临终时的冷笑。那个戴方巾的书生后来成了茶楼说书人,惊堂木一拍:"且看那不肯低头的脖子,硬过朱皇帝的钢刀!"
1374年,大才子高启被朱元璋处以腰斩,朱元璋史无前例地亲自监斩。刑场上,高启冲
摄影圣典
2025-05-16 09: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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