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后,在齐齐哈尔有几名落单的日本兵,见大势已去,担心被俘,于是在附近的村庄东躲西藏,一路流窜到了嫩江东岸的三家子村。 1945年8月15日正午,东京广播里传出的天皇诏书宣告了战争结束。 在东北齐齐哈尔嫩江东岸的三家子村,村民们蹲在田间听着这个消息,汗珠顺着晒得黝黑的脖颈往下淌。 谁也没想到,和平的曙光刚照进这片黑土地,更大的灾难正悄悄逼近。 村里老张家后院的菜窖最近总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这天晌午,五个浑身泥泞的年轻人从高粱地里钻出来,领头的不过十七八岁模样,破旧的军装松垮垮挂在身上。 他们用生硬的中国话讨要食物,眼里的血丝像蛛网般密布。 村民们围在打谷场上议论,几个心软的婆娘端着玉米面窝头,被自家汉子一把拽住:"这可是鬼子兵!" 这些日本兵确实与众不同。他们不像往日见到的关东军趾高气扬,倒像被暴雨打蔫的茄子。 有个小个子兵膝盖结着血痂,走路一瘸一拐;还有个满脸稚气的,袖口露出的手腕细得能看见骨头。 村民李福贵蹲在碾盘上抽旱烟,烟锅子火星明灭:"都是爹生娘养的,给口热乎的吧。" 村西头陶家腾出间仓房,几个日本兵住了进去。 白天帮着挑水劈柴,夜里常听见压抑的呜咽。日子就这么过了二十多天,直到苏联红军的铁甲车轰隆隆开过村口。 几个读过私塾的后生合计着劝降:"仗都打完了,回家见爹娘多好。" 这话戳中了日本兵的痛处。那个总缩在墙角的瘦高个突然暴起,三八大盖的枪托重重砸在劝说的老汉背上。 村民们抄起锄头铁锹围上来,混乱中两个日本兵翻墙逃走,剩下三个被捆成粽子扔在祠堂。 逃走的日本兵在三十里外的荒岗遇上了溃散的关东军残部。 这支三百多人的队伍刚从王爷庙败退下来,钢盔歪斜、绑腿散乱,活像群饿疯的野狗。 当听说三家子村竟敢扣押"皇军",带队的土原正雄抽出军刀劈断半截树杈:"用支那人的血祭旗!" 农历八月十九的后半晌,日头刚偏西。陶永富他爹正在院里晒豆角,忽然听见江对岸传来闷雷般的响动。 五十多辆马车载着日本兵冲进村口,刺刀在夕阳下泛着寒光。村民们被赶牲口似的撵到晒谷场,土原正雄踩着碾盘狞笑:"谁动过皇军?" 十七岁的陶永富被老爹塞进炕洞时,最后看见的是邻居王二叔被两个日本兵架着胳膊,第三个兵把刺刀捅进他肚子的画面。 整个村子惨叫声此起彼伏,日本兵专挑壮年男子下手,用刀背砸碎膝盖再开膛破肚。 八十多口人倒在血泊里,连看家的大黄狗都被刺刀挑着甩上房梁。 杀红眼的日军连夜渡江扑向申地房子村。这个只有九户人家的小屯子,男人在地里收高粱还没回,留下的老弱妇孺像待宰的羔羊。 麻荣春大娘记得清楚,她抱着吃奶的孙子躲进土豆窖,透过缝隙看见日本兵把三个月大的婴儿抛进火堆。等苏联红军的坦克开到时,七十多具尸体把村口的井台都染红了。 驻扎在昂昂溪的包德高尔内上尉接到消息时,正就着咸菜啃黑列巴。 这个参加过斯大林格勒战役的老兵立即带着装甲连出发,却在嫩江边着了道——三十多个举白旗的日本兵跪在滩涂上,后面林子里却藏着三百多把刺刀。 混战中上尉的太阳穴被子弹打穿,至死还攥着女儿的照片。 这场持续三天三夜的追击战,最终以124名苏联红军牺牲的代价,把顽抗的日军残部全歼在泰康县界。 陶永富老人后来总念叨:"那些毛子兵啊,枪托都抡断了还在拼命。" 时光荏苒,三家子村旧址如今立着青石纪念碑。 当年躲在炕洞里的陶永富活到九十八岁,2019年重阳节在儿孙搀扶下给纪念碑献花时,还坚持要摆上两碗高粱酒:"一碗敬乡亲,一碗敬红军。" 申地房子村的王郁文孙子前年在短视频平台开了账号,用直播带着网友重走当年逃生路线,最新动态停留在2023年9月3日——他站在修复后的苏联红军墓前,念了段自己写的打油诗:"嫩江水长流,血债不能丢,和平不容易,且行且珍惜。" 俗话说"好了伤疤不能忘了疼",三家子村那些没来得及收割的高粱,在来年春天从血浸的土里冒出新芽。 风吹过黑土地,仿佛还能听见当年苏联红军坦克履带碾过江面的轰响,看见陶老汉从炕洞爬出来时,手指在祠堂砖墙上抠出的十道血痕。 【信息来源】 齐齐哈尔历史档案馆《三家子村事件档案》 龙江县历史博物馆《嫩江惨案专题展陈说明》 昂昂溪苏军烈士陵园管理处《烈士名录及事迹》 陶永富口述历史《我的1945》(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王郁文抖音账号"东北往事"
1941年,一个日军少将带了4个随从外出游玩,谁知却被新四军发现行踪,新四军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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